對於王承恩這類人來講，存亡榮辱都在皇上的一念之間。這類人不會有是非對錯的看法，隻會憑著天子的喜罪過事。

現在崇禎思疑這些小寺人內裡有特工，讓王承恩去拷問。王承恩為了自保起見，必定會有殺錯無放過。

崇禎想了想，這周祥春說的還是有事理的，加上氣也消了一點，便開口道：“依你的意義，又該如何措置？”

周祥春在宦海混了這麼久，天然明白宦海內裡上下級那一套。當崇禎開口讓王承恩去拷問這幾個小寺人時，結局便已經必定了，這幾個小寺人必建都會是彆人的耳目，不是也得是。

想了想，周祥春便開口道：“回聖上，這宮中眼線平時卻和淺顯內侍一樣，看不出非常來。唯有密查動靜、通報動靜之時才能夠被人發明。而要密查動靜，不過是兩種，一種是聖上所說所寫，彆的一種便是宮外出去的奏摺。前者我們臨時不說，就說這宮外的奏摺，通政司把奏摺收上去，轉入內閣以後，內閣批出票擬，然後由寺人運入宮中，此處乃輕易泄漏奧妙環節之一。奏摺進入宮內後，轉運、存儲、歸檔、讀折、批紅等環節，亦是輕易泄漏奧妙之時。如此當針對各個環節定下端方，比方說轉運奏摺之時，便得派兩名以上內侍轉運，並且這二人該當不識字才行。隻要把轉運奏摺的二人牢固下來，此後凡是呈現保密之事，便可斬殺此二人，至於說到”

王承恩聽了此話，一半歡暢一半憂愁。歡暢的是既然萬歲爺下旨正法這幾個小寺人，本身這一關算是過了。憂愁的是，五個小寺人內裡，拷問的時候已經弄死了兩個，總不能把死人再打死一遍吧，關頭還是當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