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稷便開口辯駁道:“此言大謬!除了錦、右外,遼東各處堡壘均非常狹小,冇法駐紮雄師。一旦建奴雄師攻來,便有如沸湯潑雪一樣,各處堡壘必定會轉眼淪陷。到時候錦、右等地的守軍傳聞各處堡壘接踵淪陷,必定會軍心大亂,士氣降落,又如何儘力戍守?”
卻說接到崇禎的密旨後,袁崇煥、程本直二人墮入了絕望當中,而梁稷則不得不假裝一起絕望。唯有影響最大的當事人,不知情的祖大壽還在一邊傻樂。
中間程本直卻跳出來開口道:“梁先生此言差矣!遼東大小堡壘,無不是百姓心血,大民氣血,安忍一朝棄之。再說倘若主動撤回各處駐兵,豈不是說這些堡壘毫無用處?朝中大臣會如何想?聖上會如何想?到時候他們便會問,這些堡壘如果有效,為何如此等閒棄之?如果無用,何需求華侈民脂民膏修之?隻怕此事傳回京師,大人會被人攻訐不戰而逃。”
遼東統共有精銳十萬人,祖大壽手裡便去了八萬,現在寧遠當中也隻剩下二萬餘人。倘若再給祖大壽二萬人,則誰來守寧遠?
程本直捏了捏嘴角的鬍子,開口辯駁道:“梁先生此言纔是大謬。建奴大肆來攻,即便各地堡壘接踵淪陷,動靜也傳不到錦右,又如何會影響軍心士氣?倘若各處堡壘有潰兵逃回,則必定是貪恐怕死之輩。此等臨陣逃脫之徒,祖將軍可直接在城下斬之,勿使入城便可。”
袁崇煥看了看祖大壽的神采,便開口道:“將寧遠守軍調去錦州斷無能夠。不過倒是有彆的能幫到你的處所。”
祖大壽隻得承諾下來,然後叩首告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