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的任何功德,心底生出的任何一點美意,十足都是為了唐詩。
第五權書不由得愣住,轉頭看向麵無神采的厲少霆。
厲少霆實在想不到,這些年來她究竟是如何用如此一副肥胖的身材,支撐起她與兩個孩子的重擔。
轉頭看了眼還躺在本身背上,冇有復甦跡象的唐詩,厲少霆嘖了一聲,對第五權書詰責。
行走時,很輕易就會觸碰到身邊的路人,但明顯他們都習覺得常,並不在乎。
她的膝蓋上,有星星點點的血跡排泄,但遠冇有額頭傷得嚴峻。
取而代之的,則是感慨和敬佩。
“統統都會好起來的,我發誓。”
厲少霆凝睇著她,無法感喟,轉成分開。
“那真是感謝各位了。”
很快,他們就能一起回小島去救糖糖了……
人來人往,絡繹不斷。
但即便如此,頻繁的攀爬與下跪,還是讓護膝被磨爛。
厲少霆幫她解下護膝,一邊清理血跡和灰塵,一邊喃喃自語。
環顧四周,第五權書看到的都是熟諳的風景,隻是比起之前,彷彿要更破敗了一些,不由得感慨。
說完又將目光轉向厲少霆幾人,隨即對他們尊敬鞠躬。
二人走進大門,與剛從唐詩寢室出來的厲少霆撞了個正劈麵。
“你不是說吃了你的藥後,她很快就能醒,為甚麼現在還冇有醒來?”
找了藥膏替她抹上,又裹了紅色紗布。
等她醒來後瞥見第五權書,必然會很歡暢吧?
他行動極其輕柔,像是在撫摩一件貴重的藝術品,血跡和灰塵一點點從臉上褪去,暴露她本來潔白無瑕的誇姣模樣。
現在,他隻想讓唐詩好好歇息歇息。
厲少霆也不客氣,目光直視著火線,一步步將唐詩帶到了居處。
凝睇著唐詩溫馨的睡顏,厲少霆眼神逐步變得纏綿。
走向唐詩,再次搭上了她的脈搏,隻是稍稍探了探,臉上的凝重之色便消逝不見。
想了又想,他俯身在唐詩唇上,落下一枚輕柔的,彷彿蜻蜓點水的吻。
而厲少霆則帶著唐詩,一步步朝向他們的居處走去。
弄了半天,才勉強纏住傷口。
“是啊,這幾年來寺院的人越來越少,我們無錢補葺,隻能如許姑息住著。保持潔淨是我們現在獨一能保持的麵子。”
屋外,第五權書和黑鷹剛好返來。
和尚苦澀一笑。
他早該想到的,唐詩的額頭都磕破了,膝蓋處如何會冇有鮮血排泄?
望著唐詩身上沾滿灰塵,早已看不出本來純紅色模樣的衣裙,他眉尾微挑。
躺在床上,唐詩還未醒來,小臉上充滿了血漬與灰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