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剛纔啊!彩音聽到孃親唱的曲子了。”
一小段與前段的銜接結束後,羽調漸起,商音漸濃,曲調中的苦楚之意幾有催斷人腸之感。隻是自悲音起後,淩清弦便覺這把古琴內藏玄機,似有甚麼東西經過琴絃和手指進入了本身的腦中。垂垂的,異感愈強,一股難言的豪情湧上心頭,一段哀婉卻又不失固執的佳樂跟著琴音從淩清弦唇齒間緩緩飄出:“
“嗯,就這把了。”龍月璃將選好的古琴呈在龍天浩麵前。
半晌過後,噪音複興,龍天浩持竹簫立於龍月璃身側,伴著婉轉輕巧的琴音,溫潤輕柔的簫管之音嫋嫋響起,清幽高雅,琴簫和鳴中自有一番彆樣的淡然與蕭灑。
“無妨,你拿去用吧。”龍天浩擺擺手道,“輕弦若知你與她目光不異,想必會很歡暢的吧。”
轉眼幾日已逝,一個身著紅衣的女孩抱著一把古琴謹慎翼翼地穿過景王府的重重迴廊,倉促趕到前廳。
“真的嗎?彩音!你在那裡聽到的?”龍彩音的話不由讓龍天浩大為衝動。
與龍月璃含笑的目光相對,龍天浩也不由一笑,“月璃,想不到十數載已去,你竟還記得此曲。隻是時過境遷,不知你本日可有雅興與皇兄共奏一曲?”
龍月璃合眸,雙手隨心而動,十指間濁音流瀉,悠悠反響。隻是這清楚是一首輕巧敞亮的曲子,跟著曲調漸趨歡暢,心中卻有一絲空缺在不竭放大。那是來自藍幽夜身材的一種不調和的異感,與曲調格格不入的憂愁。
“後段?”
“剛纔?”剛纔唱曲的不就是……
“人對樂律的把握靠的並不止是腦中對旋律的影象,另有身材對曲子的感受。實在這隻是清閒行的前段,並不是其精華地點,前段過清楚快與悲觀,冇有曆經風雨的清閒並不能表現出一小我的固執。”淩清弦解釋道,“但清閒行的後段是以曆經風雨後仍能清閒安閒,曠達麵對人生的理念譜寫的,其意義前段底子冇法相提並論。而幽夜向來隻彈奏清閒行的後段,她老是說前段的表達過分自覺,是餬口在暖房中的人的妄圖。”
得龍天浩此言龍月璃也不再推托,謹慎將琴架好,理好裙襬端坐於前,翠綠玉指一撥,一個音符悠悠飄出,回指輕彈,寥落的音符跟著旋律共譜出一曲輕巧超脫的噪音。
“甚麼意義?”
賜婚之事大出冷氏所料,又有江湖女子陌輕羽登臨後位的前車之鑒,此事遭到了以冷氏和冷太後為首的百官反對。雖聖旨已下,世人不敢直言反對聖意,但抨擊藍幽夜出身江湖,不曉樂律,不通詩書之音不斷於耳,引得藍幽夜不悅頓生。為停歇眾議,亦是恐嚇冷氏,藍幽夜心生一計,以龍月璃之名挑釁冷太後,令其商定五日以後與冷月欣比試琴藝,若冷月欣勝則由其代替正妃之位,若敗則此事就此灰塵落定,不準再有非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