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著他的話說下去，“那公子本日是想聽琴，還是賞曲兒？”

“我倒不在乎花要好色彩，我隻是在乎本身的心，有了疑問的事情必然要探個究竟。”他已然薄醉，隻抬手錶示芸兒再拿酒來，芸兒麵上不肯，欲開口勸他被我攔了下來，“去拿，”我說。兩隻紅色鳥兒已然回到我的窗前，啁啾鳴叫。我倒也稍稍放了心。表示芸兒出去服侍。

“女人落款是淩靈的《送元二使安西》，好巧不巧有一張被芷若帶回了家裡。柳浥塵是個好名字，但是，不如淩靈好。”他的眸子清澈似如水月光，夜色都融了出來。

我欲言語，他表示我噤聲。轉頭對芸兒說道：“跟君塵說，浥塵女人，我帶走了，其他統統事，兮若自會與她交代安妥。”

“哦？”

我並冇有籌算將本身的打扮換下來，還是保持著白日的裝束，側身坐在鏤花銅鏡前，細細地蓖本身的頭髮。這人間的事情就是如許偶合，你千方百計求的，求而不得，你費經心機躲的，恰好來到身邊。

他冇說話，隻是一味喝酒。過了會兒才說：“那就要看我是想順本身的情意，還是護了彆人的麵子了。”

“外界傳言不成信，畢竟，還冇有幾小我真的見過我。”我到他的劈麵坐下，又替他斟了一杯放在身前。

我鬆鬆一笑，“擺佈不過愛一句得失從緣，隨遇而安罷了。”暮色初上時分，已經開端有丫頭把一任精美吃食與佳釀送入我的閣子。我隻當作瞧不見，還是做我的事情。隻是依蘭派人叮囑我一聲，五個字：少勸他喝酒。

“浥塵彷彿並冇有說要隨公子。”我說。

“我倒也不感覺有甚麼不便，慣了便也好，勞公子掛記。”我起家福了一禮，走到琴案前，“公子暢懷便是，浥塵以琴為公子掃興。”話畢，琴音已起。

“你如何曉得是我。”

“姐姐，你不擔憂啊？如許平靜。我平日裡洗衣服冇少聽其他房裡的丫頭抱怨這位淩公子呢。”芸兒拿過我的梳子，替我順著發。

他又拿了一杯飲下，“塵女人本日看來定然不肯讓淩某如願了。”

“你倒是看得清楚，不過這曇花一現，能得個賞花人不是更好？何必花自殘落水自流。”

“誰說我醉了，我冇醉。你不過是小小藝妓，即使我打死了你，也不過是一葉蒲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