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她們，自知身份有彆，隻在一旁站著。淑貴妃溫溫開口：“現在惠兒還是如許愛水仙，一味搜著找著。”

淳芳儀搶口道：“可不是，都說這水仙夏季休眠，秋冬抽芽，還要好好養著才氣等著春日裡著花呢。”一邊說一邊翻開了盒子，將內裡的翡翠鑲金玉瓶兒拿出來，正有一個上好的水仙莖子，卵球形，圓潤剛好，日光下出現點點光芒。我瞧著這水仙的品相，恰是上好的。

“快些起來吧，自家姐妹，無需這麼多端方。”貴妃還是是風雅安閒的神采，擺了擺手，表示她們到軟榻上坐著。惠芳儀抬眼看了看我，是極清淺的笑容，方纔將手裡的錦盒放在小案上，道：“我給姐姐帶了東西來。”

她悄悄點了點頭，還是是溫暖的笑。“如此，我便不留著你們了。”惠芳儀和淳芳儀道了聲是，便走了。我也福了一禮道：“娘娘服藥，民女在此亦不便利，下次娘娘得了空我再來。”她凝神瞧著我，點了點頭，又道：“叫青閣過來將靈女人送走了吧。”

惠芳儀接下來欠了欠身，朝著淑貴妃的方向，道：“貴妃娘娘萬福金安。”淳芳儀見了亦是行了一禮，眼看著她們行的是常禮而不是大禮，想來她們平日裡走的靠近些。

我福了一禮，道：“我先前聽書裡說過，‘借水著花自一奇，水沉為骨玉為肌’，當時覺著獵奇就查了出處，說是早在使臣訪西洋時候，就將漳州水仙花作名花帶出去了，也隻是曉得這麼多，其她便少得很了，不敢在娘娘麵前矯飾。”

正說著，有侍女端了白玉碗兒過來，開口道：“娘娘，該服藥了。”

我起來福了一禮，道：“慧芳儀萬福金安，淳芳儀萬福金安。”她們擺擺手錶示我起家。

淳芳儀把茶盞放到案子上，隻說：“慧姐姐你快瞧，我初初見著她便覺著熟諳，你快瞧，這靈女人的言語神采，像不像當年的淑姐姐？”惠芳儀瞧著我，眼裡有一瞬的驚奇來，卻冇有立馬介麵，笑著道：“像是都讀了很多書來。”

我微微赧然，開口道：“貴妃娘娘貌美傾城，任我是個女子也移不開眼睛，若真能有一分類似，該是我幾世修來的福分。”我說出這句話是至心，她的美，她的好，的確叫我始料不及。

有宮女上了茶水過來，淑貴妃開口道：“現在恰是鐵觀音好的時候，你們便嚐嚐罷，”又瞧向我，語氣還是和順，道：“你也彆總站著，坐下吧。”侍女將茶水放在貴妃塌劈麵兒的紫檀木小案上，我也便疇昔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