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九天玄女就算了，我隻是一個淺顯人，冇那麼巨大。自古紅顏禍水，都冇有甚麼好了局，我也不想做，我還想多活幾年呢！”

顛末端大半個月的涵養，墨玉的病也總算是好了些。這日裡，她被召進文德殿，陪著皇上批閱奏摺。殿外的暖陽照進殿裡，暖和而安好。

“是來跟我討新婚賀禮的吧！”墨玉莞爾一笑，對著身後的想容點點頭，表示她去拿東西。“本來是想過兩天再去送的，不過你來了也好，給你也是一樣的。”

“在山上無聊，練出來的。”

“可你不該是如許的。”皇上悄悄撫摩著她的髮絲，就像在撫摩著一件器重的珍寶。墨玉不但是珍寶，還是時候獨一無二的珍寶，他決不答應這份珍寶落在彆人的手裡。“墨玉，朕問你個事？”

天子合上一本摺子，又從一邊拿下一本來，問道：“你弟弟現在可有甚麼動靜？”

墨玉回想著在山上的日子，道：“當時候很安閒，每天拿著一壺酒，一個酒杯，坐在躺椅上，吹著冷風，曬著太陽，聽著鳥叫聲，流水聲，漫山遍野開滿了花，我就坐在山頂上，看日升日落。”

見墨玉說得輕鬆，司空也鬆下心來，笑道：“結婚那日，恐怕皇上也會去，你莫非真的不去嗎？”

“你感覺朕不該問嗎？”

司空回過神來，哈腰撿起地上的摺扇，幽幽道：“墨玉，你不是紅顏禍水，你是九天玄女。”

“我覺得，你對他是分歧的？”

最後這句話，她也對夜天說過。於她來講，他們兩個，都隻是過客。她的心，不會，也不能再給任何人了。

看著他的神采，墨玉無法地笑了笑，“我是不是把你嚇到了？”

“本來是這事啊！我還覺得你會和紀仲庭一樣，跟我要銀子呢？”

“多謝。”司空接過茶水，一口飲儘，在口中繞了一圈，而後才漸漸吞下。還是和之前的味道一樣，他喝了這麼多的茶水，還是墨玉煮的茶最好喝。“身材可好了些？”

“趁著年青，多出去逛逛看看也有好處，朕要有機遇，也會出去逛逛。”

殿內有一刻的沉默，氣憤的氣味在沉默中伸展著，背後傳來壓抑著肝火的沉聲，“下去。”墨玉拳頭緊握，邁著沉重的腳步，漸漸地走向門口。陽光照在她的腳上，然後是身子上，最後是臉上，照進了她的眼睛裡。視野變得有些恍惚，她伸手，放在起家處，擋住了強光。強光擋住了，但是視野還是看不見東西，並且越來越恍惚，越來越黑，最後身子一軟，就甚麼也不曉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