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客見貳情意已決，無法之下隻好拉了拉吳辰非。“小兄弟走吧。”

吳辰非不曉得長鬆觀為甚麼不收削髮人，內心不肯就此放棄，趕緊再次叩首說道：“我是走了四天三夜、徒步近二百裡誠懇誠意前來求道，萬望二位道長收留於我。”

“師弟，你看此事如何措置？”成靈比烏虛年長些，入觀拜師時候也長些。烏虛隻是因為天賦極佳、又非常勤奮，以是道行更高。

吳辰非一聽更利誘了。這麼個木頭死物放在這裡，讓人說出年代和來源，莫不是烏虛道人要收個木工做門徒？或者當鋪裡的朝奉，他們對這類豐年初的東西最懂行。可這老道收個朝奉做甚麼呢？

“不錯。”烏虛這纔回身看著成靈：“如果如許，那這孩子削髮的目標安在？是要修行道法，還是幫那孽禽來偷東西？”

“帶他出去吧。”還冇等知客道人說完，烏虛就一揚手。

烏虛看了他一眼，眉頭舒展，站起家來在房裡來回走了幾步。“師兄想必也重視到了，這孩子氣海中竟有很精純的靈力存在吧。”

台子上坐著的，恰是長鬆觀的監院成靈道人與代觀主烏虛道人。觀主未雲遊之前，烏虛是本觀的監院；而等觀主令烏虛代行觀主之職後，他監院的事物便全數交給成靈道人措置了。成靈道人做監院年初很長，在觀中也算很有聲望。

吳辰非見屋裡兩個道人看上去比知客級彆還高，因而很正式地跪下，行了個膜拜之禮。“鄙人吳辰非，求入觀學道，請二位道長成全。”

成靈聽完，站起家走到他麵前，伸手把他扶了起來。等吳辰非站定，成靈道人臉上卻顯出了一絲難堪的神采。他轉頭看向烏虛，隻見烏虛正緊盯著吳辰非，眼中的神采如有所思。

不知不覺兩人就走過了半道，路邊的古怪老舊的櫃子就像一個路人，仍然鵠立在路旁。吳辰非走過這櫃子，連續三次轉頭看了幾眼，俄然一個動機閃現了出來。

“此子天目已開，應當也是得益這股靈力注入。我剛纔外放真氣探了探他，他體內的靈力竟與我長鬆觀的靈力感受極其類似，隻不過稍有差彆。”

烏虛看著吳辰非，彷彿在答覆成靈的題目，又像是在自言自語。“此子……不收。”

知客見狀隻好扶起吳辰非，拉著他向門口走去。吳辰非固然心中難過，可仍冇失了禮數，走到門口還對著兩位羽士施了一禮，這纔跟著知客道人走出了雲房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