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羽和虯喙來到長鬆觀外不到一裡處的洞口時,恰是二更時分。一個褐衣的男人正在洞口邊垂手靜候,瞥見他們落下,趕緊迎了上去。
隧道垂直向下大抵有三丈,皎羽外放靈力節製住下落速率,不一刻腳下就踩實,申明到了洞底。洞內烏黑一片,幸虧虯喙有經曆,隨身帶了一支火燭,現在已經用火石撲滅,皎羽藉著微光看清了洞中的景象。
“麓兄那裡話,有勞你了。”皎羽福身回了禮,麓甲固然修行更久,但卻並冇有她的道行深厚,直到現在也就跟虯喙差未幾。不過穿山打洞是他的本行,要從隧道進入長鬆觀,他是最好的幫手。
房內左手邊是一張書桌,上麵擺著筆墨紙硯,前麵擺著一把椅子。桌子前麵的牆邊是一排書架,上麵放了很多冊本。右手也是一個短炕,一見就曉得是練功之所。清冷的月光透過窗戶,將昏黃的光淡淡地照在地上。
虯喙上前和這個叫麓甲的低語了幾句,然後便引著他向皎羽走來。
“皎羽女人,時候倉促,洞道較窄,要委曲你了。”麓甲對著皎羽拱了拱手,打了個號召。他與皎羽也瞭解,隻不過之前數麵之緣,並無厚交。麓甲本體是一隻穿山甲,修行的年初比皎羽還長1、兩百年。千年前他與虯喙曾經大戰過一場,兩人不打不瞭解,一來二去倒成了朋友。
虯喙見皎羽微微點頭,心下歡暢,拉著她就往外走。直出了這個院子,皎羽才放慢腳步。虯喙滿腹猜疑地看著她,隻聽她抬高聲音悄悄說道:“你先去隧道口等我,我去去就來。”說完也不睬會虯喙的迷惑,徑直持續向後院走去。
皎羽聽他如此一說,這才放下心來。麓甲走過來講道:“入口是向下的,故此偏窄,內裡寬一些,皎羽女人固然下去便可。”
虯喙見皎羽站在洞邊遲遲不肯跳入,覺得她驚駭,便搶前一步,想要先行入洞。皎羽一把拉住他:“等等。”
“那我們現在入觀吧。”虯喙很想儘快進洞,前次他潛入長鬆觀,尋覓錦盒大費了一番周折。以是他擔憂再不出來,時候就會更加倉促,隻怕今晚又會徒勞無獲。
虯喙不知她的設法,茫然問道:“如何?”
烏虛道人的修行已經能夠探知他們的存在,皎羽不得不奉告虯喙收斂氣味,以免東西還冇找到,就先被他發明。
虯喙拍了拍他的肩膀:“辛苦麓兄。”說完,一閃身便跳入洞中。皎羽對著麓甲微淺笑了笑:“道兄可否幫我們守住洞口一個時候?時候一到,道兄便可拜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