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渡的七秀渡口,平時是來回澤豫縣載客,日薄西山,這個時段估計是最後一趟接客了。
虞子嬰抬眸看去,想必是替他洗濯過了,一出來便有一種皂暗香味,他頭髮還是半濕著,穿了一身潔淨又暖和的青薄襖,袖子跟襟間都繡著褐色莠枝,他頭髮朝後梳得非常整齊,是以也完整將那一張疤痕臉露了出來。
她視野瞟了一眼水麵,下一刹時黑影似線劃過船家麵前,身似飛鷂掠過水麪,一揮手一條細絲便纏捲住那人,手腕一拽,“啪”地一下將人扯回了岸邊。
聽到身後傳來鐵了心一樣跟從的腳步聲音,她停了下來,才道:“你若不悔怨,執意不肯拜彆,那麼今後你就是我的俘虜,你……將冇有自在了。”
虞子嬰取出一錠銀子一掌“啪”地一聲重重拍在桌麵上,收回一聲震響,嚇得店家的聲音“啊”一下徒然拔高。
虞子嬰抿著雙唇快速轉過身,冇有說話,朝門邊走去。
“你的命我算不了。”虞子嬰揮開他緊拽住的手,淡淡道。
而虞子嬰始終不轉頭,她站在船頭,素黑衣袍頂風鼓起,目光遠視。
“如果這是你的慾望……那好,我成全你。”
他生硬地回過甚,看著虞子嬰冷冷盯著他,那直勾勾的黑瞳特彆瘮人,當看到那一隻白白嫩嫩的小手掌移開後,那被拍扁後鑲嵌進桌麵的銀餅子後,更是整小我駭得直打擺子。
付了船資,虞子嬰一登陸便聽到船家遊移的聲音傳來:“女人,女人?”
“我不是你的仆人!”
“彆……彆走……不……不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