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引誘男人”?——
她低下頭,心機活絡,便重新拿出一個扁體陶罐,內裡裝著一種紅色粉沫的傷藥,她這是籌辦拿來敷她受傷的那一隻手背。
他一頭長髮傾瀉而下,紅衫如花,有一種說不儘的花漾清雅,崇高絕俗,現在他臉上的嬌意妖態儘散,透著一股子從女人身上絕對體味不出的男人喧鬨,光陰靜好。
“刻薄?不,我隻是對人道過分於體味了。”他為甚麼要寬大彆人,這世上向來都是彆人來寬大他慣了的。
本來剛纔虞子嬰說話間,憶拽著他敞散的衣衿,朝下滑落扯開了他的衣裳,暴露了一截香肩,頓時白的如雪,紅的如火,懾人目標素淨。
虞子嬰聞言,一邊搓著他肩上被人打出的瘀傷,一邊倒是神思遊離,當真地考慮起來:“憑你的性子若當家作主,隻怕是家財萬貫亦不敷華侈,百畜不靈,還不如賞你個美妾,嬌寵率性,肆意妄為吧。”
“剛纔在被人打的時候,你在想些甚麼?”虞子嬰將藥盒重新放好後,俄然問道。
“那隻是一個未曾付之於行動的岔念,你對人道的要求過分刻薄。”言下之意,你氣度太狹小了。
此時,他的衣破了,發亂了,整小我似一條無骨的軟皮美人蛇似地,瞧著他那一身慘不忍賭的模樣,虞子嬰躊躇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