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曉得他在折騰我,你剛纔為甚麼不幫我?”虞子嬰問道。
這類景象,即便虞子嬰想忽視,亦隻不過是掩耳盜鈴。
“百鳥國剔除資格。”
席內坐著的皆是東皇國重臣使者,他們同一起身攏袖施禮,唯有一人帶著一身“十步殺一人,千裡不留行”般森冷如毒蛇濕猩之氣站立著,他身著一襲玄色的曲裾滾著深紅紗邊的深沉衣袍,耳廓飾骨,精美如琢麵龐泛著青白陰氣,瑰麗碧眸閃動著陰翳重重,冷獰地盯著高台之上的景帝。
由專人將虞子嬰帶到瑛皇國席位上,虞子嬰敏捷用內力將神采憋紅,形成一種受熱過分的子虛之相,一入內侍衛摒退兩側,她接過牧驪歌親身倒過的茶水,灌了一杯。
敢當眾跟堂堂景帝叫板,不得不說此女膽識過人,周邊席位的眾群皆眸含興趣,靜觀其變。
牧驪歌清雅麵龐帶著幾分擔憂後的鬆緩道:“剛纔為兄還擔憂你會暈倒。”
雖乍看之下,全場是景帝一小我獨攬風華,但暗湧底下亦有幾股權勢不遑多讓。
而她既輕視了彆的敵手,亦曾滿嘴抱怨過……眼下更是質疑景帝陛下……
或許是比來氣候的原因,他發明他比來對“牧曉鳳”的忍耐才氣是越來越低了。
視野不著陳跡地一轉,便是西南斜下的鬼蜮國席位,各國的席位並不難辨認,皆有朝淵國侍衛手執旗徽,若論東皇國的建立是一部史詩,那麼鬼蜮國的建立則是一則奇聞,它的建立不過百年,就像高山拔起,卻能在眾大國夾隙中一躍成為不容小覷的強國之一,並創下各種駭人聽聞的血債,令它國聞風喪膽。
待禮官的一番讚美頌歌後,再度禮炮齊鳴,晴雷霹雷,世人退席就坐。
虞子嬰看著她的眼睛,腔調平仄陳述道:“是笨拙。”
“甚麼?”
若用“亂石穿空,驚濤拍岸,捲起千堆雪”來擬容景帝的霸氣,那麼則要用“英姿英發,銀麵黑袍,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援引來讚歎鬼蜮國的怒侯。
影影綽綽的簾內,估摸站著十來人,以虞子嬰的眼力透過半遮半卷的鶴斑妃竹卷,穩約看到十幾名高大魁偉的身影如標兵保衛國土普通杵立,一道柔嫩起伏的身影斜臥於一張泛著寒霧的冰塌之上。
“諸國到臨,祥兆初瑞……”
敏感性太強了,的確如同野獸般靠直覺來捕獲獵物,虞子嬰悄悄給此人的評價。
但是剛纔的環境還不顯,眼下當統統人都朝景帝行膜拜施禮之時,卻有幾股權勢還是昂然矗立,場中刹時構成一種幾角鼎立製衡較量的情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