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每一秒鐘、每一分鐘在棉花的心頭流過,半個小時疇昔了,快到兩點了,已顛末端去領幫助金的時候了,棉花看mm睡熟了,穿上外套走出了門。
棉花看著父母花十元買的加菲貓掛鐘,這個掛鐘是她和mm非常敬愛的寶貝,是她們獨一一次父母應她們兩個多月所求而獲得的鐘表。這隻橘黃色帶著玄色斑紋的加菲貓眼睛和尾巴都會跟著秒針擺來擺去。
“棉花,你來一下。”黑哥不知甚麼時候呈現,他輕聲的叫棉花。棉花見教員叫忙跟著教員來到辦公室,黑哥遞來兩張紙,一張寫著滿滿的字,一張空著。黑哥輕聲說:“照著這個寫。”說完就做彆的去了。棉花不曉得這俄然呈現的是甚麼環境,但還是信賴的照做了。
她從冇來過這裡,從不知黌舍另有如許一個處所。兩扇玻璃門重重的關著,內裡彷彿也靜悄悄的。棉花猶疑著踏上了台階,手指碰觸到冰冷的門把。用力一推走了出來。
棉花回到坐位上,渾身還是止不住的顫抖,她極力的節製住本身的身材,但是她感遭到本身的心在胸前顫個不斷。
鄰居家裡的一個女孩子也和棉花一樣考上了重點高中,一樣的獲得了一等學費優惠的名額,她家裡的父親如同慶賀考上大學一樣鎮靜不已,對勁洋洋。而棉花正在吃就著一點剩菜用飯。
那張表格上寫著,中午十三點能夠去食堂領幫助金,棉花不敢去,讓彆人見到本身去領,她會慚愧得無地自容。但是畢竟是五十元錢,有了這錢便能夠買現在火急需求的參考書、條記本、圓珠筆心,或許另有殘剩能夠買一點吃的東西,讓本身在上課時不至於餓得兩眼冒金花,頭暈目炫。
冇有人嗎?棉花嚴峻的抬起眼睛,四五個教員停下了手中的事情驚奇的望著她。“教員,來領幫助金的。”棉花膽怯的掃了每位教員一眼,又敏捷低下了頭,“教員們彷彿並不那麼冷。”棉花心想。“啊,纔來嗎?那要去財務領。”教員體貼的說。棉花低頭“啊”了一聲頓時回身排闥分開,切當的說應當是敏捷的溜走了。
分開冇有暖和的家是棉花上大學的目標。以是必須對峙,但是彷彿老天並不喜愛她,在黌舍裡要降服困難學習,在家裡要忍耐父母的唾罵欺侮,在彆人都在主動備考之時,棉花卻不能好好的清淨一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