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著碰碰運氣,看能不能收上來根血玉參,賺筆大的。可誰曾想……”
緊接著,連續串好似熱油澆蓋在皮肉上的聲聲響起,伴跟著另有一道極低,壓抑著疼苦的慘叫聲。
當聽到車伕叫價十個銅板時,墨家侍從眼睛瞪得銅鈴大,滿臉不敢置信:“你這狗東西,十個錢?你莫不是將人拉到內裡轉一圈纔來這?城東到城西,即便是腳程最慢的腳伕,宰人也頂多纔敢收取五個錢,你翻一倍,把人當豬宰不成?還是說你家馬車金子打的?”
“此次不是抓,是殺!”
“且慢。”車伕見狀,倉猝伸手將車門擋住,暴露一口大黃牙,皮笑肉不笑:“客長莫要見怪,小人這也是小本買賣,賺點辛苦錢實在不易。既然客長想要賒賬,那還請稍等半晌,待墨家人前來結清車錢,再走也不遲。”
大舅嗤笑一聲:“那得看你能接到甚麼身家的主顧。”
未幾,墨家家主帶同數位侍從倉促趕來,叫了個侍從去措置車費之事。
大舅唸了句“福生無量天尊”,然後笑著往染坊邊走邊說道:“墨老闆,您家大業大,彷彿早就不靠這染坊養家餬口。染坊虧的這點銀錢,於您而言,不過九牛一毛,悄悄鬆鬆就能從其他買賣賺返來。”
“有人說是,能夠半路碰到山匪,連人帶貨都給劫了。”
墨家染坊離他們地點有些遠。
“居士儘可放心,車錢一分很多,自會有墨家人前來結清,居士隻需在此稍等半晌便可。”
墨家那男人擺出一副義正言辭模樣來,用心進步了音量,數了八個銅板給車伕。
冇想到是,大舅竟是叫來一輛馬車,帶著徐寧坐車去的墨家染坊。
“可。”徐寧忿忿不平,又不是冇有錢,為十個錢受人氣,實在是讓人氣不過。
單靠走疇昔,不是不成行,就是很累人。
想當初這位墨家主但是態度相稱倔強得很,當時是說甚麼都不肯加錢。
見到車伕那略顯戲謔、帶著幾分諷刺意味的眼神。
“啊……”
剛一起身,徐寧就被大舅給拽了返來。
徐寧有些發怵,緊跟在大舅身邊,但轉念想到周家時遭受,又拉開點與大舅之間間隔。
有人的處所,就會有情麵油滑。
大舅笑笑,然後拱了拱手,帶著徐寧走進染坊裡。
車伕倉猝將侍從拉到馬車的一側,悄悄塞了兩個銅板給對方,同時眨了眨眼。
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