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寧,獲咎我,你死定了!”
這一幕剛好被拿著銀針走來的王老大夫所瞧見。
徐寧心中正暗自奇特,這姓陳的難不成是狗改吃屎了?如何俄然變得如此古道熱腸?
內行或許不會明白徐寧話外絃音,但王老大夫那但是行醫數十載,對人體穴位已然是瞭然於胸。
“完了,完了!這下完整糟了!”王老大夫捶胸跺足,滿臉悔怨之色。
一把拋棄陳天寸的手,而後用手扶住脖子,轉動一圈。
心中對勁莫名,嘴上倒是還是假模假樣體貼:“徐公子!你這是如何了?還能不能聽到我發言?如果能,你就點頭……”
徐寧一把抓住陳天寸再次籌辦搞怪的手,嘴角勾起一抹諷刺:“不勞兄台掛懷!”
彆看這也就僅僅隻是小半寸,但是所激發的結果,倒是極其嚴峻。
一旁陳天寸看了,心中驚為天人,這麼膽小不要命的傢夥,他還是頭一回見。
雖說也是滿眼不成置信,但在他眼底卻有一絲惶恐和憂愁一閃而過。
實在是太牛了,這等人物此後不成大事,恐怕都對不起這一身演技!
哢嚓一聲輕響,嘴巴不歪了,眼睛也不斜了,一口淤血吐出,先前諸般症狀竟一掃而空。
王老大夫瞪目如銅鈴,就跟看怪物一樣的眼神,滿眼不成置信,圍著徐寧轉圈打量,嘴裡嘖嘖稱奇。
一張嘴,一口鮮血直接就噴了出來。
“師父,定是徐公子曲解徒兒了,那膻中穴之誤,或是弟子在勸止徐公子勿要私行施針時,不慎觸碰而至,這才變成如此大錯。”
徐寧一根一根將身上銀針拔出,嘴上自顧自不斷說著:“此番倒是多虧兄台了,若非兄台剛纔將這根銀針往下多推入小半寸間隔。”
知人知麵不知心。
演技狂飆,那模樣,就好似是受了天大委曲,真教卑鄙之人給冤枉了似的。
指了指胸前被陳天寸動過的那根銀針,而後徐寧用大拇指和食指交叉,比了一個小半寸的間隔。
正迷惑間,倒是驀地目光為之一凝,朝胸口看去。
小人能夠做到這一步,徐寧都不得不給他暗戳戳豎起大拇指。
擦了擦嘴角,從身上拔下根銀針,而後找準身材某個穴位,正欲施針。
當然,以上這些設法也就隻是想想,正如陳天寸的“求死”之心,也不過是讓人看看,都是假的,
隻一眼,就認出徐寧所指的那根銀針刺在人體甚麼穴位,以及這穴位如果往下多刺出小半寸深度,會有何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