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一抖,怪蛇便如同被抽離的絲線,從周姓男人體內被猛地拽出。
徐寧的話語中帶著幾分哀告和害怕,目光不時掃向四周,就感受暗處好似有無數雙眼睛正窺視著他們。
這一幕過分惶恐,徐寧隻覺一股寒氣直衝腦門,緊接著,一股溫熱的液體順著他的腿根滑落。
倒不是徐寧有多麼豐富經曆,而是劈麵那周姓男人,不知為何,就好似對本身演出有種自覺自傲,感覺對方凡夫俗子,絕對看不穿。
一睜眼,就見一條血紅色的蛇尾巴,正如同文人揮毫潑墨般,在他臉上遊弋,劃動。
“再吵吵,今晚把你扔亂葬崗練膽去!”
“莫非說,鬼也能開口言人語?”
渾身血紅血紅,就跟抹了血似的,纏在大舅手臂上。
那門就好似有厲鬼在屋裡拽動,連續響了好幾下,門俄然被拉開。
冰冰冷涼,酥酥麻麻。
“不管接下來你看到甚麼,聽到甚麼,都牢記不成出聲,更不成當真。”
大舅輕咳了一聲,打斷徐寧想要開口說話的設法,一步上前,將他擋在身後。
徐寧奇特,你們商討治病的事,乾嗎讓我走上前來?
“要不我們還是走吧,錢冇了能夠再賺,命如果冇了可真就甚麼都冇了。”
反觀那周姓男人,流著口水,鬼爪子一樣的手,不斷在徐寧身上摸來摸去。
間隔一點點拉近,伴隨而來是濃烈到讓人作嘔的腥臭味。
“舅,這宅子真有古怪。”
重新朝那像鬼一樣的男人望去。
“快了,快了,對峙住,頓時就好。”
不等怪蛇規複,大舅手已經精準捏住怪蛇七寸地點。
周姓男人嘴裡那東西,就好似是聞到適口之物。
正在從周姓男人嘴裡鑽出。
大舅完整鬆開徐寧,聲若洪鐘,一聲爆喝,震人耳膜生痛。
而現在,麵龐烏黑髮紫,被大舅一聲暴喝驚醒過來的徐寧。
俄然間,他的嘴巴驀地張大,與此同時,烏黑的喉口深處,竟然詭異地閃現出一對綠油油的小眼睛,好像幽冥中的兩點鬼火。
聽到大舅要把他扔亂葬崗去,嚇得他趕緊把嘴給閉上。
“周居士隻是身染惡疾,身子為惡疾所折磨,故而方纔如此模樣,你這頑徒,怎可妄言鬼怪,失了分寸?”
“貧道這徒兒,生性怯懦,不善與人寒暄,周居士,我們還是先談閒事吧。”
這讓徐寧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冒死掙紮,想要呼喊拯救。
徐寧呼吸短促,死死盯著周姓男人嘴裡那對綠油油小眼睛,身材抖如篩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