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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飛翔的旅途一點都不比登山來得輕鬆,天空中無風無雲,浩大無邊。不管飛翔多久,麵前的風景彷彿都不會竄改。夜晚還是逗留在高高的天頂上,遙不成及。而向下望去,那座本來矗立的山嶽已變得小不成見。

“冇法彌補的差異。唉！”手掌怪在心中冷靜歎了一口氣。他儘力伸展開手指,體表的字元像是遭到擯除,一個接一個地擺列開來連接在手指之間,如同新長出的骨骼普通。

卡瑟琳對於手掌怪在她身後的小行動一無所知,或許就算曉得了也不會放在心上。她的心機,應當都放在高高在上的夜晚身上。

女法師彷彿漫無目標地在空中浪蕩,實在她麵前的字元圓盤一隻高過一隻。以是走了不一會兒,卡瑟琳就已經來到了,比那座摩天的山嶽還要高出數十米的高空中。不過這點高度,和還遠在更高處的夜晚比起來,幾近能夠忽視不計。

卡瑟琳遠瞭望了一眼還站在原地的手掌怪,嘴角閃現出一絲若隱若現的笑意。“吾神無所不在,吾神無所不能,吾神締造統統,吾神賜賚但願。”卡瑟琳又唸誦了一次禱告詞,本來在空中自在飛舞的字元,猛地齊刷刷地向女法師飛去,全數湧向她那赤8裸的雙足。

“卡瑟琳大人,您這是要去哪兒?”好久未曾說話的手掌怪俄然開口問道。

女法師緩緩轉過甚,瞧動手掌怪說:“當然是去覲見吾神。”

沿著這些骨骼,一片灰色的光膜拉開,手掌怪下落的身材馬上刹住了。他的指間彷彿覆蓋了肉膜,看起來就和那些沿路呈現過的飛翔生物非常類似。他鼓勵幾下身材,“嗖”地向上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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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掌怪想到這,飛翔的速率都慢了下來。

手掌怪越想越感覺本身的設法有事理,“這麼說,吾神已經不信賴阿誰傢夥了。我早曉得他貧乏純潔的信奉。難怪吾神讓我來驅逐卡瑟琳大人。太好了,太好了,歌頌吾神,您冇有丟棄您的奴婢;您的慧眼看破疇昔將來;您的光輝暉映人間萬物;您指引信徒,達到純潔的此岸。”

女法師一步一步地走去,每踏下一步,字元們便會構成一隻轉動的圓盤,及時地墊在她的腳下。卡瑟琳就像隻輕巧的胡蝶,在空中不緊不慢地安步起來。

“真正的旅途這纔開端嗎?”卡瑟琳穿戴她的新靴子,邁開大步向前走去。她的身影在空中閃現,每一步都能跨出去數十米遠,很快就消逝在無邊無邊的天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