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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瑟琳的靈魂深處,俄然傳來難以忍耐的痛苦。她抱著頭聲嘶力竭地嚎叫起來,淒厲的叫聲竟然突破了暴風的掩蔽,在信奉之海裡迴盪。

“大人,你不消那樣瞪著我,把穩眼淚被吹乾。”西格從一朵巨浪上,跳上另一朵,歡樂得像個在雨天裡踩水窪玩的孩子,“我是來幫你的,無所不能的西格老爺決定來幫你。冇有我幫手,我信賴你對峙不了非常鐘。”

卡瑟琳伸手探到身邊,神語波折像指甲一樣從她的指尖發展出來,向西格囊括疇昔。手掌怪彷彿早有籌辦,翻起一個跟頭就躲過了此次攻擊。

兩人一追一逃在海麵上馳驅。跑著跑著,好像鏡麵的大海竟然垂垂起了波瀾。藐小的波瀾層層疊疊地疇火線湧來,卡瑟琳對此極不適應,走起來路來搖椅晃。她放慢了本身的腳步,恐怕一不謹慎跌倒在海麵上。

卡瑟琳低下頭緊閉著嘴,無動於衷。

“是啊,唱一首歌罷了。我到底在剛強甚麼呢?”卡瑟琳的心中響起一個聲音。

不過他並不跑遠,老是在卡瑟琳的麵前去返遊走,大聲唱著瀆神之歌滋擾挑釁。女法師平複表情,對他視若無睹,用心腸對於腳下澎湃來襲的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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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你還在等甚麼,快唱啊。”西格催促道,“信奉之海已經裂開了,你還不明白嗎?大人,聽西格老爺的冇錯,你的剛強可救不了你。莫非你不想持續進步了?莫非你不想達到此岸了?唱一首歌罷了,你到底在剛強甚麼呢?”

“嗬呀,嗬呀,我就說了冇用吧。我們還是一起唱歌吧,隻要唱歌纔有效。”西格笑著說,接著他唱起了瀆神之歌,“神啊神啊,到底在哪?我呀我呀,到底是誰?信奉信奉,到底何用?虔誠虔誠,到底為何?神啊神啊,無所不在;我呀我呀,無所不能;信奉信奉,締造統統;虔誠虔誠,賜賚但願。”

可惜現在,處境糟糕的女法師連張嘴都有些困難,更彆說理睬這隻越來越放肆的手掌怪。

西格卻不睬會卡瑟琳的話,還是高興地唱著瀆神歌。卡瑟琳冇法容忍,如此放肆地表示出對神主的大不敬。她舞動雙手,向手掌怪撲去。神語波折從她的指尖猖獗冒出來,體例成一張大網,鋪天蓋地地兜向西格。

西格在這類局麵下倒是遊刃不足。他甩開女法師,獨安閒波浪間起伏滑行,玩得不亦樂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