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冇聽過,”季玄臻點頭,“不過,如果再聽一遍,我或許能認出來。”
賀舒笑得像個天使,“不能讓大師白忙活啊!我真的冇甚麼事,已經緩過勁兒了,歸正補拍阿誰鏡頭又不消手。”
這也太可駭了吧!!那手還能好了嗎?骨折都算輕的了吧!!!
他站在桌子中間,掃了桌麵一眼,微微眯起眼,嘴角掛起一抹稍縱即逝的嘲笑。
季玄臻讓賀舒用“彆人家孩子”諷刺了一通,委委曲屈地坐在小馬紮上深思本身平時那裡偷懶那裡不儘力,賀舒則持續落拓地看他的腳本。
――因為劇組拍的是行動片,以是羅導開拍之前為了對付突發事件特地請了隨隊大夫,隻是冇人想到,開拍的第一天就用上了。
一個小時後,終究輪到賀舒的戲份了。他走到導演中間聽他講戲,此時他的身份是錦衣衛的首級,正在刑訊逼供一個大臣。這一幕很短,隻需求他說一句台詞,把桌子劈成兩半,然後再念一句台詞便能夠了。
“那他媽出鬼了?”羅雲深的確要氣死了,較著就是有人在內裡拆台,他掃了一眼真真假假都暴露憂愁和奇特的劇組職員,心中嘲笑:好啊,給我添堵找費事是吧,彆讓我把你弄出來,不然有你都雅!
“彆膽量這麼小嘛,放心,四周冇人,我聽著呢。”
羅雲深:“放心,桌子的材質是中空的,內裡提早開了裂縫,不會疼的,用力拍就行。”
羅雲深見拗不過他,隻能讓拍照組籌辦,他坐在監督器前麵看著園地裡哈腰讓絮乾脆叨憂愁地說著話的扮裝師戴麵具,還安撫地笑著的賀舒,跟攝像說:“最後一個鏡頭,給他臉部特寫吧。”
季玄臻替他憂愁,“會不會是衝著你來的啊。”
就在羅雲深等著賀舒拍碎桌子念台詞的一刹時,隻聽“轟”地一聲,本來還好好放著的紅木桌子被賀舒成心為之的一掌狠狠地拍了個七零八碎,飛濺的木塊放射狀崩開,這一幕閃現在鏡頭裡極有張力,幾近能夠說是完美。
――哦,看來被季玄臻說對了,還真是衝著他來的。
度假返來的賀舒摸了摸鼻子,冇接這個茬。
“開端!”
李勝在一旁涼涼地說:“人家可比你有操守多了,現在不但能夠給你當助理,還能夠給你當司機了。”
隻要一旁的副導演如夢方醒,他驚駭地看了一眼地上散落的碎塊和賀舒痛苦的神采,回身往外跑去叫隨隊大夫過來。
監督器後的羅雲深眼睛微微一亮,冇想到賀舒連聲音也能跟著人物脾氣的轉化而竄改,這可真是不測之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