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濕漉漉的髮梢在他手裡變回常日裡的柔嫩疏鬆,周壑川關掉吹風機,順手把它丟到一邊,退開一點,一把把賀舒摁到床上,壓了上來。
被他老道的按摩搞得昏昏欲睡的賀舒一個激靈,還冇等收回抗議,就被周壑川用嘴給堵歸去了。周壑川藉著體格的上風把人緊緊壓在身底下,上麵氣勢澎湃地在他口腔裡掃蕩,上麵又隱蔽地摩擦他的敏感部位,直到賀舒也被他弄得起了反應,氣味不穩,才施施然退開。他悄悄親了一口賀舒的額頭,翻身下地,“我去沐浴。”
周壑川目光一沉。
周壑川冇說話,另一隻手放到腦後枕著,暴露大片健壯地胸膛,就這麼目光和順地躺著看賀舒坐在他身邊幫他按摩。
周壑川嘭地關上了門。
他也不是等不起的人,五年都等下來了,還差這一晚嗎?
他躊躇了一下,到底禁不住引誘,翻開被子靠疇昔。他伸手一攬賀舒的腰,想要將人摟進懷裡,冇想到睡著了的賀舒倒是靈巧得很,他不安地動了動,自行靠在他懷裡,把臉貼在周壑川猶帶水汽的胸膛,再度沉甜睡去。
周壑川嘴角一勾,也不辯白。他倒不是逞豪傑,而是曉得賀舒就寢很淺,警戒性很足,他把胳膊抽返來倒是輕易,賀舒是必然會被弄醒的,他看著賀舒靠在他懷裡睡得好好的,實在不捨得把他喚醒,隻好讓胳膊持續麻著。
他咬牙切齒地坐起來,盯著周壑川背影的目光近乎凶暴,說出的話倒是聲音委宛而意味勾人,“好啊,我在床上等你。”
冇有慘白的臉,冇有成熟深切的五官,更冇有高高在上的容忍。那麼近,那麼觸手可及,的確圓了周壑川看著賀巍然時不敢宣之於口的隱蔽綺念。
而他懷裡呼吸陡峭的賀舒俄然無聲無息地展開眼,眼底冇有一絲睡意。
……
那頭賀舒打一棒子給個甜棗,“你還冇沐浴呢,我也冇吹頭髮,濕著頭髮明天會頭疼,我出去吹個頭髮等你好不好。”
想讓賀巍然求他,很難,他一貫自恃年長,從不肯說兩句低聲下氣的話,哪怕是在情|事中也多為啞忍,隻要在最難耐最接受不了的時候,纔會從喉嚨裡擠出兩句帶著哭腔的哀告。
都城電影學院的活動會要開端了。
他把賀舒放到被子裡裹好,從抽屜裡拿出吹風機,坐到床上,再把賀舒拉到本身懷裡,讓他靠著本身然後仔細心細地給他吹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