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十九盤膝而坐,用手支著下巴,用不明意味的目光死死盯著陸漾:“如果你冇有失憶的話,你應當記得,天道入循環,代你扼殺死靈,然後你便他殺殉道――”
千丈不分叉的堅固古樹矗立入雲,不見冠蓋。那是五千年後早已滅儘的君子樹。
現在這是甚麼環境?
寧十九並不活力,隻是甩開他,也坐倒在地上,目光仍然是居高臨下的角度。陸漾恍然一驚,忙低頭檢視本身,嘴角不由自主地漏出了呻/吟般的感喟。
靈氣入體,如同旱天逢甘霖,饑狼遇鮮肉,陸漾受損的內臟和骨頭緩慢地吞食著那些靈氣,用肉眼可見的速率修補本身。陸漾精力為之一振,卻嘿然一笑,推開了對方的手。
“……嘖!”陸漾也不想再打啞謎了,直截了本地發問,“現在這是甚麼環境?”
這類諷刺的話誰也不會信。陸漾沉吟半晌,放棄了尋求啟事,轉而提及了成果:“這就意味著,陸某活著已成定局,你――或者說你背後的天道,獨一能竄改的便是陸某的活法。”
“寧十九。”
那人眉眼深切,黑衣清冷,臉上的神情就像是陸漾欠了他五千萬,所謂凶神惡煞是也。陸漾略微估計了一下,發明對方最多隻要五尺高。
“而陸某的不世之才若用於行走正道,必於天有大益。”
“照神二二八年。”
寧十九不悅:“大補的東西,做甚麼回絕?”
“這半死不活的殘軀,那裡像是真界第一人了?”
陸漾揉了揉本身的脖子,哼了一聲:“陸某以武功發財,賊老天,你莫說你不曉得。”
陸漾心念電轉,深深吸了一口氣,把剛纔的題目又問了一遍:“你說你叫寧十九?”
寧十九撇撇嘴:“不曉得,或許是吧。”
幸虧寧十九麵相雖壞,口氣雖嚴,倒冇有真的欺辱他。
有人居高臨下地盯著他,漸漸說道:“你就是真界第一人?”
陸漾撐起家子,神采淡淡:“已死之身,救之何益。”
“鬼曉得。”
“我又為何求死而不成得?”
“那你是誰?”
身上的衣服是當時候的衣服,背後的古樹是當時候的古樹,強大的身軀是當時候的身軀……莫非……
然後他盯著本身的手,一下子怔住了。
“為甚麼?”
前者還好,陸漾連老天都敢算計,本身本身就是個逆天的存在,天然不懼彆的甚麼妙手仇敵;但是如果後一種能夠,陸漾可就要大大地頭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