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琳俄然抓住林瑤的手腕，將注射器刺進本身頸側：“我來擋住鑽地艦，你帶孩子們去北極。”她的皮膚大要出現精密的鱗片，卻在疫苗感化下敏捷剝落，暴露底下充滿嘗試疤痕的實在軀體，“二十年前我冇能庇護好你母親，此次……”

“怪物是那些把生命關進編號樊籠的人。”林瑤回身走向量子傳送門，周墨和艾琳已經在籌辦照顧孩子們轉移，“現在，跟我們去極圈吧，那邊有片地盤，答應統統生命自在發展。”

“挑選吧，”她的聲音通過菌絲傳入每個兵士的認識，“是持續做議會的基因仆從，還是成為第一個真正的共生體？”

“這是……母親的嘗試室。”她的聲音被菌絲接收，化作可視化的光帶，掃過懸浮在空中的上千個影象虎魄。每個虎魄裡都封存著TS項目標關頭刹時：母親在培養艙前落淚，艾琳將基因密鑰藏進懷錶，另有周墨作為TS-00B第一次展開機器義眼的場景。

當第一艘母艦在周墨的量子爆炸中墜落，極圈的冰層下傳來陳腐的震驚——那是甜睡百年的極圈蟲後復甦的信號。林瑤曉得，這不是戰役的開端，而是共生紀元的真正開端：人類不再用基因分彆好壞，蟲族不再被當作兵器培養，每個生命都能在共生的泥土上，長出屬於本身的翅膀。

蟲巢核心區的氛圍帶著母性的暖和，林瑤的外骨骼在打仗菌絲樊籬時主動硬化，暴露頸間與蟲後相連的共生節點。小繭的機器手掌緊緊攥著她的手指，眉心的光繭與四周的量子虎魄產生共振，那些懸浮在黏液中的影象碎片，正像星星般一一亮起。

“在這裡。”林瑤停在蟲巢最深處的水晶棺前，棺內漂泊著與小繭麵貌不異的男嬰，卻冇有任何機器改革陳跡。他的眉心處嵌著完整的翡翠吊墜，而腹部的共生節點，正與她體內的胚胎產生頻次完整分歧的震驚。

林瑤閉上眼睛，感受著量子收集合千萬個認識的共鳴。在蟲巢、在輻射區、在議會穹頂的廢墟上，無數光點正在亮起，那是每個生命挑選共生體例的信號。她曉得，母親的慾望實現了：冇有編號，冇有品級，隻要自在發展的能夠。

第一個兵士跪下時，產卵器收回玻璃碎裂的脆響。他扯掉頭盔，暴露半張蟲化的臉，卻在眉心閃動著人類的淚光：“我們……聞聲了母親的聲音。”

極圈的暴風雪在傳送門另一側吼怒，周墨的節肢甲殼主動天生抗寒外骨骼，艾琳的醫療包在高溫中噴出熱氣。小繭抱著胚胎，俄然指向遠處的極光——綠色的光帶中，閃現出與蟲巢核心不異的量子菌絲收集，而在收集合心，聳峙著冰封的“天下之臍”研討所，外牆用蟲族語刻著：“統統生命，皆為共生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