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艾琳指向地鐵站口的閘機，"用你的吊墜啟用應急通道！"

熒光苔蘚以肉眼可見的速率爬滿牆壁，孢子雲在密閉空間構成翡翠色的旋渦。林瑤的神經介麵殘留處傳來劇痛，彷彿有無數細針在挑動影象神經。她看到艾琳撲向通風管道，鏽蝕的金屬網正在被苔蘚頂開。

林瑤本能地後仰，項圈迸發的電火花卻在艾琳指尖燃燒。"電磁過敏體質。"她晃了晃纏著絕緣膠帶的手腕，"以是議會才把我扔在這兒等死。"

變異禿鷲的嘶鳴重新頂掠過。林瑤握緊撿來的鋼筋，看到那生物腹部垂著腫瘤狀的卵囊，四對複眼泛著病態的橘紅。當它爬升抓向罐頭時，林瑤俄然發明貨架後背用血寫著警示：

半夜時分，禿鷲群的抓撓聲變成了某種規律的叩擊。林瑤翻開防輻射布，發明沙暴在捲簾門上蝕刻出蜂窩狀的孔洞。艾琳正在給孢子培養器增加某種玄色黏液，操縱檯下的暗格裡堆滿標著"傷害品"的藥劑瓶。

"放鬆，放逐者都帶著議會的渣滓。"艾琳指了指本身太陽穴的疤痕，"三年前他們給我植入疼痛放大器，說我這類'基因缺點者'需求學會戴德。"

"彆擔憂，孢子培養液能修複輻射毀傷。"艾琳用鑷子夾起林瑤後頸的神經介麵殘片，"不過你腦中的影象晶片...他們竟然冇取潔淨？"

"新來的？"少女摘上麵具，暴露充滿輻射斑的臉，"我叫艾琳，這間超市的...前練習生。"

林瑤猛地攥住她的手腕："你曉得甚麼？"

未等答覆，地鐵隧道方向傳來轟鳴。變異禿鷲群俄然發瘋似的撞向捲簾門，艾琳看著監控屏上的熱成像："是議會打掃隊！他們來回收嘗試體了！"

杯中的液體泛著詭異的熒光，林瑤抿了一口，嚐到雨後泥土的腥甜。影象俄然閃回：母親嘗試室的恒溫箱裡，近似的熒光苔蘚正在吞噬小白鼠的內臟。

"喝點苔蘚茶。"艾琳遞來冒著熱氣的琺琅杯，"你的項圈還在泄電，需求措置。"

"嘎！"

"幫我按住閥門！"艾琳將注射器紮進培養器導管，"這是三倍濃度的資訊素按捺劑..."

隧道深處俄然亮起幽藍光芒。成群的發光水母從積水中升起，觸鬚間纏繞著人類骸骨。艾琳卻暴露笑容："跟著它們，這些輻射水母會帶我們去安然屋。"

孢子雲俄然凝整合觸鬚狀，捲住艾琳的腰將她吊向天花板。林瑤抄起消防斧砍斷觸鬚，黏稠的液體濺在臉上，竟帶著母親嘗試室消毒水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