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彆癡心妄圖我會向你讓步,有種你就立即殺了我!”藤野奈緒的聲音沙啞而破裂,卻帶著一種寧死不平的剛烈。
更多如墨般烏黑的毒蟲如澎湃的惡浪般再度湧了上來,藤野奈緒的認識在極度的痛苦中垂垂恍惚,可她那微小卻果斷的謾罵聲,仍在這可駭的幻景中若隱若現。
藤野奈緒和綾乃椏子那淒厲的慘叫聲在幻景中交叉迴盪,仿若絕望的哀歌。
她的嘴唇被咬破,鮮血如注般染紅了下巴,她的眼神中不再僅僅是不甘,而是被深深的絕望和刻骨銘心的仇恨所填滿:“你這惡婦,如此暴虐地折磨我們,定不會有好了局!你會有報應的,啊——”
可藤野奈緒卻還是倔強地昂揚著頭顱,固然她的身軀已被毒蟲啃咬得鮮血淋漓,慘不忍睹,每一寸肌膚都在痛苦地顫抖,但她那充滿肝火的眼神中冇有涓滴的屈就和畏縮。
可淩薇嵐卻仿若未聞,她神采安靜顯得極其冷酷,目光淡然如水,雲淡風輕的姿勢,好似麵前的統統不過是東風拂柳般微不敷道。
此時的藤野奈緒,氣若遊絲,聲音衰弱得幾近難以聽清,但她那斷斷續續從牙縫中擠出的話語,卻仍然充滿了不平和抵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