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長,你的頭髮……”
一回到小竹樓,杜璿璣又被杜琅琊趕上了床榻。
他的語氣裡儘顯寵溺:“壞丫頭!你是想要我死了也不得安寧嗎?”
“彆——”見他起家要走,她伸手想去拉他的手,一時候,健忘了他隻是一縷魄,緊接著,冇有古蹟,她還是碰觸不到他。
兄長即將永久分開她了,冇了人,多一點東西留作念想也好啊!更何況,那是兄長親手為她雕鏤的木娃娃,光是設想就感覺特彆成心義。
他們是清修家屬,不尋求太多豪華之物,也不奇怪追逐名利,對居處要求不高,能“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更好。
這座小竹樓不大,隻要三房一廳,剛好夠一家四口來居住。
“一!”
杜璿璣的目光對上他的,啞忍著酸楚,鬆開了拳頭,接著咬了咬下唇,懇求他說:“兄長彆走,你跟我說說話吧,說說你的事,在我……穿越以後,家裡都產生了甚麼?爹孃他們……可好?”
杜琅琊柔聲安撫著她:“彆難過,過兩天就是你的生辰,我給你籌辦生辰禮品,你要高興一點!”
杜琅琊用苗條的指尖挑起了一小簇銀髮,一邊繞著玩,一邊說:“是不是嚇到你了?”見她搖點頭,他淺笑道,“我還覺得你會嫌我醜!”
“去哪兒了?是時候太久了,被拋棄了嗎?”
“那我豈不是得不到那份禮品了?”杜璿璣的內心又是一陣失落——
“二!”按照經曆,當杜琅琊數到三,統統就冇法挽回。
“兄長,我睡不著……”
他輕笑道:“保密!”
杜琅琊回眸的刹時,就見杜璿璣一臉笑容地對著本身的手蹙眉。
“是我不孝,冇能伺奉二老。”杜璿璣神采黯然,畢竟這將是她畢生的遺憾。
杜璿璣輕顫著握拳,一用力,掌心就被指甲嵌得鑽心般痛,見狀,杜琅琊很心疼,忙柔聲安慰著她:“璿兒,彆如許,你傷害本身,即是在傷害我,懂嗎?”
“說嘛說嘛,我幫你參考參考,這是你最後一次陪我過生日送我禮品了,萬一你送的東西分歧我情意如何辦?”
“爹孃都是修煉到合體期大美滿,便冇法再進階,在我渡劫之前,他們就壽終正寢了。”杜琅琊又坐回到床邊,對過往的統統輕描淡寫,“自從你分開以後,他們就一向牽掛著你、擔憂著你。”
杜琅琊一向在坐在床邊凝睇著她:“是因為我在,以是影響到你了嗎?那我出去,你好好歇息。”
假定在之前,他必定會頓時抬手,為她撫平那柳眉上的褶皺,但是現在,他隻能看著、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