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陸，女兒的事，你不要一想再想了。”他啞聲道，“你及時結束她的生命，讓她不至於拖著殘軀苟活於世，反倒是件功德。”

“你就呆在這兒，等會兒，我叫你出來你再出來。”

麵前的一幕，令尹真畢生難忘！

就像牧羊犬批示著羊群，這六十個喪屍，就在老陸的批示下，在屋子裡一圈接著一圈的繞，無休無止，不覺倦怠，也不抵擋……

失利是顯而易見的，尹真想，喪屍冇有痛覺，冇有驚駭，除了吃人它們甚麼*都冇有。趨利避害纔有挑選可言，這類東西，如何能服從人類的批示呢？

他往前走了兩步，到門邊上，不由止步。

“我抓來的。”老陸一笑，“看，附屬於我的‘特種軍隊’。”

尹真看了看這個身高兩米的喪屍，的確，它的下頜部分已經冇了，不但如此，它的雙手也冇有了，隻剩了光禿禿的手腕。

“呃，是麼……”尹真支吾著，冇敢再問下去。

尹真緊緊抱著膝蓋，低著頭，冇法說話。

老陸單獨走進黑暗中，約莫五分鐘後，尹真聞聲了他的聲音：“出去吧。”

尹真轉頭瞧著他，看他那張衰老倦怠、溝壑縱橫的臉，另有白了一多數的頭髮。他俄然心中湧動起了酸楚。

那是個空空蕩蕩的屋子，*十平的大小，老陸站在靠近門口的處所，在他的身後……是一排一排的喪屍！

他說到這兒，嘿嘿一笑，顯得有點不美意義：“我在軍隊呆了太多年，練習新兵已經成了風俗。我總想嚐嚐。”

老陸沉默，他抬頭看著天，戒毒所的梧桐很細弱，枝椏繁密，掩蔽住頭頂，他們隻能從綠葉曲折的裂縫裡，瞥見藍色的天空。

“老陸，你冇做錯！”尹真對峙道。

“阿真，看著！要如許批示！”老陸騎在那高大的喪屍肩上大喝，手裡抓著棒子，剩下其他的喪屍本來群龍無首，但見到那五六個喪屍行動劃一，也不由堆積到它們身邊，跟著它們一同業動起來，尹真終究想起來，喪屍有群聚性也有趨同性。

“田鼠肉，兔子肉，另有刺蝟甚麼的。”老陸說，“完整不給它們喂肉，它們也會冇力量。固然臨時不會餓死，但行動就遲緩了。”

“它們真能受訓？”

這場麵，難以描述的詭異和驚悚：隻見老陸騎在阿誰大個子喪屍的肩上，用一根竹竿挑著一大塊鮮血淋漓的兔子肉，批示著最強健的五六個喪屍，讓它們走在本身火線，剩下的幾十個喪屍，一如乖順的綿羊，緊緊圍攏在那五六個喪屍的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