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不可的,我可做不出那種事來。和旁人爭一爭,或許另有得勝的能夠。如果和一個肆無顧忌的凶手爭,那我必輸無疑。”
然後,她在尹真的諦視下,用洗潔精重新洗了一遍那五個碗碟。等她全數洗完,尹真拿起最後衝潔淨的盤子,以一種讚歎的聲音說:“真潔淨!”
尹真轉過臉來,望著茱莉亞,他彷彿一下子被她點醒!
“因為都會淨化唄。”茱莉亞指了指天空,“天老是發灰,星星也蒙塵,中學的時候去麗江,第一次瞥見那麼大那麼亮的星星,玉輪亮得像盞聚光燈,嚇了我一跳。”
累了一整天,不過現在她還不想去睡,在這院子裡吹吹冷風是件很舒暢的事情。
“既然如此,我也不籌算歸去了,何必自投坎阱?”男人歎了口氣,“說來也算因禍得福,固然這福分真叫人消受不了。”
茱莉亞吃驚地看著他,這話說得泰初怪了,她都不曉得該如何安撫他。
“這都不曉得?雲南唄。唉,那叫一個遠,轉了兩次機,一起上累死我了。”
茱莉亞衝過來:“五個碗,洗一個小時?!你實在是在玩兒吧!”
“是我不好。”茱莉亞哀歎道,“冇想到你真的甚麼都不會,好吧,既然如此,從明天起,我們重新學起,我把能教的都教給你!”
“我住在北京。”尹真頓了頓,“是甚麼人,就不能說了。”
茱莉亞感遭到了他的輕視,內心不爽,她哼哼道:“我估計,你也不是甚麼特工,哪有甚麼都不懂的特工?”
“嗯,你是個好人,是個大善人。”她拖長聲音道,“不過我得提示你,阿真,在這個天下上,善人可活不長。”
“你如何還冇洗完啊?!”她叫起來,“這都洗了一個小時了!”
“一件很不得了的東西。”他停了停,“但是明天賦曉得,本來我輸了。”
尹真吃驚地盯著那瓶洗潔精:“這玩意兒,如何用?”
“我們就像在窄道上開卡丁車,懂麼!”她叫道,“說不了三兩句就撞牆了!”
茱莉亞吃了一驚,她細心看看尹真:“如何俄然間這麼懊喪?出了甚麼事?”
尹真被他說得臉通紅,他又氣又羞:“這是獾肉,油膩很重!我有甚麼體例!”
隻見男人站在流理台跟前,還在洗碗!
尹真怔了怔:“歸去,隻會讓他們這輩子過得更糟。跟著我會受拖累的,如果不歸去,凶手說不定能放過他們婦孺一馬。”
茱莉亞俄然想,這傢夥今晚獾肉吃多了麼?獾油太厚,把他的腦筋糊上了?如何胡言亂語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