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敢說他冇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本來他還甚麼都不曉得……”
彷彿有一根又尖又細的針,狠狠戳了一下尹真!
那人聽她劈臉蓋臉這麼一句,行動不由一滯,茱莉亞趁此機遇奪路而逃!
“我如何曉得?”茱莉亞悻悻走到乾衣機前麵,拿出尹真帶返來的樂百氏。
“你乾嗎!”
倆人當即屏住呼吸,不敢動了!
……亂世乾洗店,多麼諷刺。
男人盯著茱莉亞,他握著槍的手上,有甚麼綠東西在閃動。他陰沉的臉上,漸漸暴露詭異的笑。
腳步越來越近!
她塞了一堆紅色的枕巾給尹真,後者倉猝填進滾筒裡。
男人較著鬆了口氣,他手中的構造槍垂了下來,槍托碰了一下乾洗機。
“我哪曉得老四是誰啊!我跟他說我不熟諳甚麼老四,可他如何都不肯聽,還說我騙他。”茱莉亞擰開一瓶樂百氏,灌了兩口水,又說,“那傢夥也怪呢,剪個反動黨的髮型,和你剛來的時候一樣。”
腳步聲,停在了滾筒麵前。
尹真也爬了出來,他找出揹包裡的蠟燭,用鎂條撲滅。
“你說誰啊?甚麼老四……我不熟諳!”茱莉亞忍不住辯駁。
穿過兩個街區,茱莉亞總算瞥見了臟兮兮的白底紫色細斑紋店牌,她四下張望了一下,隔著傍晚淡藍的薄霧,茱莉亞遠遠瞥見那扛著輕構造槍的身影,正在往這邊搜尋!
暮合四野,周遭一片沉寂,就在這針落在地上都能發覺的溫馨中,茱莉亞聞聲店外不遠處,傳來不緊不慢的腳步聲!
茱莉亞莫名其妙看著他:“就一個勁兒說要找甚麼‘老四’,阿真,他說的阿誰老四是你麼?”
尹真被茱莉亞壓在身上,他乃至冇法扭頭去看門口,但是於房間的沉寂中,他聞聲了清楚的腳步。
“光這麼說,我哪曉得他是誰。你就冇有甚麼線索?比方臉上的痣,或者身上穿的甚麼衣服,戴的甚麼東西……”
千鈞一髮之際,門外俄然傳來紙箱嘩啦啦倒地的聲音!
三瓶,都是五百毫升的,必定夠他們喝到明天,飲水的題目總算獲得處理。
茱莉亞一愣,難不成,他說的是……尹真?
但是畢竟是冷兵器對槍,那人終究想起本技藝中是輕構造,他避開砍刀後退兩步,衝著茱莉亞舉起槍管!
尹真的神采有些古怪,他漸漸在鋪滿了枕巾的事情台上坐下來。
“是的,碧綠……啊對了!是個扳指!”茱莉亞欣喜地敲了敲頭,“冇錯,扳指。這麼說來難怪了,他舉槍的行動不太矯捷,戴著扳指如何便利開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