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真,今後再別隻說我討人嫌了。”
在小艇上站穩,茱莉亞抬頭看遊船上,尹真還在開仗,但是他麵前的喪屍並冇有減少。
“坐這個?”尹真錯愕道,“這船如何開?”
“艙內有喪屍!”她喊道,“阿真,開槍!”
因而他們謹慎翼翼穿過密密的蘆葦叢,同時,警戒萬分地看著四周,尹真打頭陣,他用長刀割開厚厚蘆葦,給前麵的茱莉亞開出道來。而茱莉亞手中,則端著那挺卡賓槍。
是快來不及了,幾個用手扒在救生艇邊沿的喪屍,正搖擺著腦袋要爬出去,茱莉亞大吃一驚,從速奮力舉刀,救生艇太小,她行動幅度略微一大,全部船體都在波擺盪晃,將近翻船了!
茱莉亞的味道尋路法很靈,他們走了一個多小時,就瞥見了遠處江乾的灘塗。
茱莉亞又趕快翻開用緊縮袋裝的一床毯子,把尹真滿身裹起來。為了製止北風吹到尹真的頭部,她把揹著的統統羊絨衫都拿出來,把尹真的頭部嚴嚴實實地包好,隻留下臉來呼吸。
“如何樣?有船麼?”尹真在她身後問。
尹真俄然站住,小聲吟哦:“日暮鄉關那邊是?煙波江上令人愁。”
“我能聞到江水的味道。”她說,“越靠近,味道就越濃,水汽腥腥的。”
現在,是下午四點,另有一個小時,太陽就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