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老八最後說的那幾句話，是甚麼意義？”

“住嘴！”康熙厲聲打斷他，“你先給朕出去！”

他不敢昂首，他能感遭到，天子的目光在盯著他的臉。

八阿哥被抬著送回阿哥府。他在劇痛和嗟歎中，掙紮了整整兩天。

“朕不感覺和她無關。”康熙持續淡淡道，“關於你們的事，她必然曉得些甚麼。她不肯說，朕就動刑。你們幾個是朕的兒子，朕冇法用刑，她不過是個草民，用一用刑，必定就招了。”

康熙點點頭：“還是不肯說。那好，你不說，朕去問韋氏，她必然會說。”

九阿哥和十阿哥在夜深人靜時過來探看他的傷處，他們隻知八阿哥的手受了傷，卻冇想到眼睛上還被康熙給踹了一腳。

康熙拉過椅子，坐下來。

這話，擺瞭然要和康熙斷絕父子恩德。

多麼詭異的人生。

太子氣得半死，他聲嘶力竭地叫喚：“他這是目無君父！皇阿瑪！老八是瘋了！他不想活了！”

“他該死！”康熙俄然睜眼叫道，“如何！你還想替這個孝子討情不成！”

八福晉哭得將近瘋了，她說貝勒爺您比來是如何了？到底招誰惹誰了？如何老是被人傷成如許再送回府裡來？

未幾時，李德全進屋來，他低聲道：“皇上……”

“幸虧是布鞋。”八阿哥笑道，“如果皮鞋，我這隻眼睛必定保不住。”

康熙盯著他，黑暗中，他隻能瞥見八阿哥的側臉。

八阿哥不知說甚麼，隻能用手臂謹慎翼翼抱著她。

八阿哥本日的所作所為，大大超出了康熙的接受才氣，他是完整不把這個君父放在眼裡了！

很久，他才啞聲道：“老八，朕知你為你額娘過世，心中難過。但冇想到你竟難過到了喪失神智的境地。你明天是用心激憤朕的，對麼？你現在如許瘋瘋顛癲，莫非是你額娘情願瞥見的！你就不怕你額娘在地府之下悲傷落淚？！”

“……他底子冇有把朕放在眼裡！”康熙氣得鬍子都在發顫，他捶著中間的案幾，“竟敢劈麵棍騙朕！罪無可赦！”

很久，胤禛終究聞聲康熙一聲輕歎：“行了，你出去吧。”

胤禛低著頭：“……兒臣，聽不懂。”

想及此，胤禛隻覺內心狠惡翻攪，一時苦澀難言。

比及人都退下去了，康熙靠在榻上。閉目養神。

八阿哥隻是咬著牙，忍著痛，不出聲。

那熟諳的溫婉娟秀的表麵，竟與方纔死去的良妃，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