茱莉亞見了信,內心卻又傷感又欣然,她在複書裡勸胤禛,不要再和母親弟弟作對,今後也彆再為她說話了。“在江霖做做婦女之友也罷了,返來了還想當婦女之友,再這麼下去,你隻會被大清婦女們視為公敵,莫非你不曉得?輕視女性最嚴峻的,恰是女性本身。”
誰知他的話還冇說完,弘曆俄然震天震地的嚎啕起來!
他低下頭,把臉貼著弘曆的額頭,親了親他。
胤禛已經聽出來了,這哭聲不是因為餓或者哪兒不舒暢,這是在發脾氣,因而他將弘曆交給乳母,躬身對太子道:“這孩子太不懂事,掃了太子爺的興,太子彆放在心上。”
但是不管他們如何安撫、如何哄,小弘曆就是哭個不斷,並且那哭聲非常刺耳,小臉兒憋得通紅,彷彿有多大勁使多大勁。
太子一怔,還想說甚麼,康熙卻又打斷他:“朝廷用武是大事。豈能紙上談兵?十四阿哥疇前在奉天練過綠營,說到用兵,他比你有曆練。”
嬰孩像是聽懂了,咿咿呀呀地笑起來。
康熙厲聲打斷他:“耿額貪腐的案子,被你一手保下來,到現在還冇兩個月,你又要派他去西寧?!你想讓他去乾甚麼!”
胤禛吃驚道:“喲,發那麼大的火還不敷,還要打人家?你這孩子,性子還真像我呢。”
“一聽有銅鑼燒就歡暢成如許,你是哆啦a夢?”胤禛笑道。
為先聲奪人,太子乾脆和康熙說。此次如果邊藏有事,他想帶兵出征。
康熙看著二兒子。隻覺內心一陣膩煩,勉強揮揮手:“此事就再議吧。”
“你不喜好他麼?”胤禛抱著孩子,悄悄拍著,低聲道,“乾嗎發那麼大的脾氣?他長得欠都雅?臉很凶?”
“那麼就是靈犀相通?”十阿哥昂首看看他,“親父子也冇這麼靈的吧?”
“當然是真的。也不知他瞧著太子哪兒不紮眼,一見麵就哭,一向哭到太子跑冇影兒了才歇氣。”
胤禛差點噴了,哪有管半歲的乾隆叫乾隆的?
孩子這麼一哭,兩個大人都慌了,乳母仆人的全都趕過來,胤禛一疊聲的哄:“如何了這是?方纔不是還挺歡暢的麼?”
太子被嬰兒突如其來的哭鬨也給嚇著了,從速問:“是餓了?還是又尿濕了褲子?”
弘曆咯咯笑著,湊上去,親了十阿哥一臉的口水。
孩子的嘴裡收回又尖又細的一聲嚷嚷。聽起來像是“打”,又像是“家”或者這之類的。
“是。”太子躬身道,“兒臣雖冇曆練,但眼下邊陲有事,兒臣也不能放心坐在京裡。皇阿瑪在兒臣這個年紀,都已經出征過多次了,兒臣雖不肖,但也想為皇阿瑪分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