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苗還是緊閉著眼睛,眉毛皺的死緊,但是極致的疼痛讓她從牙縫裡擠出了悶哼聲,貼在她身上的衣物此時就像是無數支針在往她身上紮!
直到易苗緩緩展開眼的那一刻。
程默是措置慣了各種百般的傷口的,但此時看到易苗纖瘦白嫩的小腿上觸目驚心的傷口也不由內心一抽,動手的時候從未有過的謹慎翼翼。
梁州鬆開易苗的手,站起來哈腰摸了摸她的額頭,發明除了一手的汗以外,並冇有被喪屍病毒傳染以後發熱的跡象,反而冰冷的有點變態。
他不曉得當時易苗是抱著如何的設法去替本身挨這一口的,但是毫無疑問,她救了他一命。當他看到她的小腿被喪屍撕咬下一大塊肉的時候,他先是驚詫、震驚、不敢置信,然後就被心底裡俄然漫出來的驚駭感給扼住了,他乃至想著,要砍下她一條腿保住她的命,隻要她活下來,哪怕她隻要一條腿呢。他冇敢想她如果死瞭如何辦。
程默和梁州就這麼站在浴缸前麵看著浴缸裡的易苗,都冇說話。
看著易苗從臉上開端一向到滿身都開端泛紅,她這時候明顯極其痛苦,不竭地收回痛苦的□□,然後俄然開端撕扯身上的衣服。
上衣一下子被她撕扯下來一半,暴露了一邊的肩膀,和半邊內衣,大片白嫩的肌膚透暴露來,泛著不普通紅色。
程默本來按住了易苗踢打的雙腿,此時對著在一邊被嚇到了的劉飛飛說道:“劉飛飛,過來幫手把她按住!”
這家的女仆人明顯是其中年婦女了,衣服都是花花綠綠裙子,給易苗換上潔淨的衣服。然後把他們都叫了出去,幫手把濕被子搬走,鋪上了枯燥的被子,把易苗完整安設好,已經到了快兩點了。
程默又重新措置了一下傷口。
程默沉吟半晌,然後悄悄地吐出一口氣來,說道:“看起來冇有傳染的跡象。”
程默蹲下身,伸手拍了拍易苗的臉,力道很輕:“易苗?易苗?”發明還是叫不醒她,隻無能休。
劉飛飛固然有點怕,但還是過來幫手按住了易苗的雙腿,不讓她亂踢。
梁州感受易苗的體溫一點點的降下去,內心的欣喜一點點漫上來,又心傷的難受,他想起方纔易苗痛苦的模樣,她的手被磨爛了,眉毛也不會皺一下,能那麼痛苦的叫出聲,可想而知她接受了多大的痛苦,他恨不得替她接受如許的痛苦,他向來冇見過她那麼脆弱痛苦的模樣,她一向都是那麼強大,彷彿這世上冇有甚麼能夠傷害到她,連笑容都帶著一股鋒芒。但是他俄然發明易苗本來並不如他設想中那麼所向披靡無所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