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而密,密而鋒利的疼痛從周身各處通報到大腦,連腳底板都冇被放過,哪怕每次落腳都會傳來爆裂聲,但鄙人一次抬起腳時,無處不在的飛蟻又會撲上去狠狠地咬下一塊肉。在長久的落腳與抬腳之間,生命異能流轉,將傷損處修補無缺。如此周而複始,如處無間天國,一步一行間萬死萬生,求一念間暫住不得。疼痛鬨動心火,讓人幾欲發瘋,但南劭清楚,一旦異能修複跟不上飛蟻的粉碎,就是想保持麵前這類狀況也將是種期望,終究他的成果必會跟其他葬身於飛蟻群中的人一樣,骸骨無存。以是哪怕內心已經暴躁得想將本身撕成碎片,他還是儘力保持著明台一點腐敗,一步步往目標地走去。
冇有了禁止,更不必再分神對於飛蟻,哪怕仍然看不見,但他的速率倒是快了很多。摸著走了大根有兩個多小時,飛蟻的密度垂垂變得淡薄起來,清幽幽的光芒透射了出去,讓多日不見天光的南劭精力一振,胸中的躁鬱之氣消逝了很多。
飛蟻雲並不止一千米,除了最開端那一段最麋集的以外,前麵一向到隧道,蟻雲固然冇有那麼密,但卻一向冇斷過。這也就解釋了為甚麼老是殺之不竭。如蒙戰所說的那樣,蟻雲過處連地盤都要被刮下一層來,自南劭能視物以後,就發明視野範圍內再看不到一株變異植物,也不見喪屍,以及其他變異植物。高速兩邊一片蕭瑟,如同戈壁普通,隻要一些歪歪扭扭,破襤褸爛的混凝土修建物不時呈現在路兩邊。能夠想像,如果不將這些飛蟻撤除,這個天下將會變成甚麼模樣。
幸虧他運氣還不算太壞,終究讓他湊齊了一套衣褲,固然小了些短了些,總賽過光著。至於腳倒是冇體例,隻好弄了幾塊破布包裹起來。
那一刹時他都不知是不是該光榮這些飛蟻冇想過吃他,不然就方纔那一會兒已經充足他死上百十次的。不過這份幸運隻存在於他看清隧道頂上的黑影之前,很快他的額頭上就冒出了盜汗,緊接著是背上。這麼冷的天,他剛穿上不久的衣服內麵竟然就已經被汗水濕透了。
鞋底早就被啃穿,被踩爆的飛蟻血液順著足底冇來得及癒合的傷口侵入南劭的身材,隻是疼痛將統統袒護,讓他無所發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