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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彌陀佛，我看徐施主你就是好大一朵鮮花。”戒嗔聽到徐婧的話一點也不惱，而是笑嗬嗬地說。

又查抄了一遍兵器，理了理衣服，肯定不會影響行動，肉塔陳搬過木梯搭到入口處，爬上去將掛在上麵的喪屍屍塊取下來，深呼吸一下，正要將蓋子撐開，卻被張易喊住。

“是鼓聲。”不知誰說了句。

“我們先彆出去，等鼓聲停了再說。”張易說，然後從肉塔陳那邊拽了一坨棉花，分紅四小坨，給南劭兩個，本身兩個，塞進耳中，同時表示其彆人也如許做。這鼓聲奇特，還是儘量不聽為好，免得一不謹慎又著了魔。

嘭！嘭！嘭！

合法世人束裝待發的時候，耳中俄然傳來咚咚咚急驟如鼓點般的聲音，因為隔著一層石牆，加上間隔彷彿不近，聽起來就像是在耳朵上蒙了層厚棉布一樣，不是特彆敞亮，但卻不容忽視。

大抵過了五六分鐘的模樣，鑽過耳道中的棉花模糊透出去的鼓點聲彷彿停下了。張易抬手取下一隻棉球，側耳聽了半晌，然後點頭：“停了。”說話間，他抬起手將另一隻也取了下來，不過冇扔，而是放進了衣服兜裡。

肉塔陳當真不敢再亂動了，上麵南劭嚴峻地昂首看著他們，彷彿隻要一感遭到樓梯有斷裂的傷害，就要撲上去接著人普通。徐婧拿起突擊□□，哢嚓一下翻開保險，槍口對著上麵。戒嗔和裴遠則站在一旁，隨時等著往上衝。

是鼓聲。鬆散短促，如暴雨落地，固然因為隔著一層石牆的乾係顯得有些沉悶，但仍讓人因為其音中所流暴露的肅殺酷烈之意而心臟急跳，彷彿陷身古疆場，模糊有金戈交擊，鐵馬縱橫的聲音。張易等人隻感覺滿身毛孔都伸開了，恨不能當即衝出去，讓戰役的大水將他們也囊括出來，廝殺，廝殺，直至血染疆場，酷寒的月映進大張的瞳孔，帶走他們身材上最後一絲熱度。

裴遠噗地聲笑了出來，這一番由但願到絕望，再由絕望到但願，而後複歸絕望的經曆，對他的磨礪並不次於父母之死，如果說父母之死讓他感到哀痛痛苦，一夜之間長大的話，這一回則更多的是在心性上的成熟。褪去少年的稚嫩跳脫，變得沉著慎重，乃至對存亡也看得平平起來。故而雖眼下處境並不好，但聽到兩人對話他仍有表情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