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英子三叔和三嬸被錦陽用車送歸去的,還好隻是回英子嫂子孃家,如果去縣裡就得半夜返來了,一起歸去的另有英子嫂子,虎子留家裡了。
大寶嘴裡喊著糖,一個勁的拉著脖子上的圍脖,“他問我們家有多少糧食,吃冇吃肉啥的。”又拉了拉圍脖“勒脖子。”
錦溪樂了,“難吃,那次都冇少吃。”
“這麼多?”錦溪也嚇了一跳,“現在大米也不便宜,如何能換這個價?並且傳聞縣裡比較亂,如何另有人敢拿肉和糧食出來換東西?”
錦溪把驢趕進棚子,想著三叔說的話,看來家裡的雞不能放出去了。太招眼了。並且拉人的活也該停了,總覺著他們這邊也要亂起來了。
成果回家一探聽才曉得如何回事,本來她三叔三嬸在縣裡做五金買賣,災害一來,糧食緊缺他們就過不下去了,再有縣裡供暖體係壞了,這段日子都冇有暖氣,縣裡住平房還好家家有炕,冇啥影響,住樓的就不可了,人都凍壞了,他們家前年買的樓房,還是個小高層,當時顯擺壞了,現在就費事了,冇供暖不說,冇電高低樓都是題目。
“他不穿就不穿吧,身上有棉襖呢,你二叔有件黑呢子,給套外邊,擋風就行,大寶經凍呢,可不像你。”二嬸端著水盆從廚房裡出來,看著錦溪一個勁的往大寶身上套衣服,就笑了,這孩子本身冷就覺著彆人都怕冷,實在他們這邊的人誰穿羽絨服啊,都是一身棉襖棉褲就過冬了。
“哎呦,還記取三叔呢,我記取前次見到的時候還是你錦陽哥結婚呢。這都幾年了。”男人露著笑容,眼睛也眯成一條縫。
“實在我問我媽了,我大伯和老叔另有我們家都給了很多糧食了,夠他們吃到來歲的了,再如何的也是親戚,另有我爺奶在呢。不過三嬸另有我大嫂,把家裡糧食還給孃家拿走一部分。三叔他們也不曉得儉仆,把苞米麪都拿去換大米白麪了。以是才如許的,我們家那邊都種苞米大豆還不像我們村有幾畝水田,本年罹難,幾家都冇買大米。能吃飽就得了,誰還挑細糧細糧。”
“嗯,大寶明天挺故意眼的。”錦溪嘉獎的摸了摸大寶的頭,用力按了按他的帽子,讓大寶一縮脖。他深思著這段時候大寶彷彿聰明點似的。這話可不是彆人教的。現在這時候人都要謹慎點。本來還擔憂大寶被騙,說出點啥話,以是多數時候家裡人做事都是揹著大寶的,誰想到他現在也長心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