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跪、一頂、一抱、再一頂,機會掌控得分秒不差,行動連貫,力道凶悍,直直將那天國犬打蒙了幾秒。
就在這幾秒的時候,陸離騎坐在它身上,雙手如同打樁機,啪啪啪……一頓猛錘,鼻翼間濃烈的血腥味味深深刺激著大腦,渾身力量肆無顧忌地開釋在這頭不利的天國犬身上。
那隻巨型天國犬就那麼直勾勾地盯著他,鋒利的爪子在地上不竭扒拉著,低聲呼嘯,彷彿下一刻就會撲上來,將他撕成碎片。
這類感受超出了撕咬甘旨肉食的暢快,超出了克服敵手的光榮,乃至超出了播種時的快感,這是一種讓靈魂顫栗的感受,這是一種拳拳到肉,碾碎敵手的利落。
是就此罷休,分開這個天下,還是持續攀爬這個見不到頂的巨峰,他冇有蒼茫,乃至冇有躊躇,被鋒利岩石割得血淋淋的手沉重地抓向了更高處的岩石。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一陣狠惡的疼痛從左臂傳來,抬手一看,手臂上多了一道深可見骨的血口兒,皮肉外翻,鮮血湧出。
或許下一刻他就真的消逝了,就彷彿從未呈現過普通。
麵前哪有甚麼禿頂,一樣冇有那片奧秘的星空,目光所及一片血紅,龜裂的大地不竭放射著暗紅的血泉,遠處一座大到冇有邊沿玄色巨山直插天涯。
他有一種感受,本身應當爬到那座山上,那裡有甚麼在等著他。
痛到極致是甚麼,陸離隻曉得本身現在很爽,一種難以言明的感受刺激著神經,舔了舔乾澀的嘴唇,他竟然笑了,隻是笑得那麼詭異,“咋咋咋,小狗狗,再來啊!”
“刺啦!”
陸離看著這悚人的氣象,不但冇有半點驚駭,反而再次舔了舔嘴唇,笑得春光光輝,體內五行印記垂垂復甦,紅色靈蛇一樣呈現在周天脈路中,歡暢地遊曳。
“我在那裡?我如何感受本身彷彿死過了一樣?”他在乎識裡反問本身,之前影象如潮流般湧來,他驀地展開眼睛,大吼一聲:“死禿頂又匡我。”
妥當的腳步垂垂加快,而後變成奔馳,雙拳不竭揮動,毫無章法,每一拳出去必定有一團血霧爆開,一條被鮮血浸得暗紅的空中,在他身後如同紅地毯般鋪出很遠。
“撕碎它!”陸離本能地冷靜唸了這句在腦筋裡越來越清楚的話,手臂的疼痛刺激著大腦,這類感受刺激得身材顫抖起來。
天國犬周身驀地一顫,再次嘶吼一聲,如同一道血紅色的利刃,直直撲向還是傻站著的陸離。
一片無儘的黑暗中,陸離還是感受本身在消逝,一點點的消逝,冇有精神,冇有內力,冇有五感,乃至連認識也在垂垂消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