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線營帳內,年近四十的崔將軍一遍遍看著沙盤,副將不知是第幾次出去稟報。
慶軍這邊的扼守陣地,慶國的將士聽著越軍傲慢至極的汙言穢語,一個個捏緊拳頭,咬牙啞忍,倒是冇有一味害怕敵軍的兵器了。
除了這邊疆場,崔將軍早就讓其他部將兵分兩路,一隊兵馬繞到火線包抄,彆的又派一隊兵馬去截住能夠跑歸去求援助的人,儘能夠遲延,好撐到都城送來下一批兵器。
……
或許,越軍也曉得這邊需求時候將他們提出的要求送往都城叨教,也不急著打,五萬兵力就是用來威脅人的,他們料準慶國會不戰而降。
兵器送來的時候都是細心注瞭然射程的,因為怕打草驚蛇,更因為火藥兵器的高貴,他們拿到手後也不敢等閒嘗試,恰好,本日能夠拿越軍來嚐嚐這天雷的能力了。
沈無咎:……
翌日,天還未亮,沈無咎換了身便衣,命統統人換下甲冑,輕裝行軍。
……
沈思洛牽著歸哥兒慢吞吞走過來,直接繞過沈無咎,站到楚攸寧身邊,彷彿如許就不會捱罵一樣。
她和歸哥兒能忍那麼久,就是想離都城遠一點,到時候就冇法送他們歸去了。
“將軍還冇命令,你們想違背軍令嗎?忍不住也得給老子憋著!”
“就他們那幫軟骨頭,那裡敢跟我們對上,投降還能留個全屍。”
“慶軍必定一聽我們要跟他們開戰就嚇得腿軟哭爹喊娘了,哈哈……”
“所謂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裡路,既然歸哥兒來都來了,帶上也不錯。”在前頭記好軍需記錄的薑塵斯斯文文地走過來。
“咕嚕……”
“有的有的,公主嬸嬸說我們是一隊的,在我們這個軍隊裡,四叔是智囊,公主嬸嬸是將軍,公主嬸嬸比四叔短長。”歸哥兒點著小腦袋,急得有些口齒不清。
“那有啥好糾結的,就去唄。莫非你以為我們會輸?”楚攸寧不在乎地擺手。
四皇子被送回皇宮,他天然不成能跟著出來,他名義上是四皇子的教員,那也隻是公主和沈將軍暗裡定的,在陛下那邊就掛不上號了。前次陛下來鬼山傳聞他是四皇子的教員並冇有說甚麼,就是感覺他這個教員是當著玩的,畢竟一個話都還不會說的奶娃娃能懂甚麼。
那一刻,他們曉得,他們慶國有救了,他們慶國被壓彎的脊梁很快就重新站起來了!想要讓慶國重新成為四國之首不再是異想天開。
沈無咎放下烤肉,冷下臉怒斥,“沈思洛,你一個女人家帶著六歲的侄子揹著家裡人跑出來,可有想過萬一出事瞭如何辦?可有想過大嫂三嫂會如何焦急?特彆是歸哥兒,二嫂去邊關,托大嫂三嫂照顧,這才一日就把人弄丟了,你讓她們如何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