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打頭的一隻喪屍撲了過來,孫雁紅一咬牙,猛地揮脫手中削尖的鋼管,朝喪屍的頭部狠狠掄疇昔。但她慌亂當中,用力一偏,鋼管的尖刃重重削入喪屍脖頸下方,嵌在它的肩胛內裡,頓時迸射出一道暗紅色的血液,濃烈的腐臭味刹時四散,那喪屍遭到如許的重創,竟不知疼痛,大聲嘶吼著,速率不減,朝孫雁紅猛撲疇昔。
冇想到,本來柔嫩脆弱的海桐枝,到了林奕曦手中,竟然成了無堅不摧的利器。隻見她指東打西,蕭灑自如地揮動樹枝,招招直取喪屍的頭顱,不過三五下的工夫,孫雁紅舉著鋼管還冇反應過來,她手中的海桐枝,已經將四個喪屍完整摧毀成一堆死肉。每一個喪屍的頭顱都崩裂了,上頭暴露一道可怖的深痕,彷彿被鋒利的鋼鐵削裂普通,迸出紅白的漿物。
靠,林奕曦剛纔那一腳,竟然把這隻喪屍的骨骼都踢碎了?
正想辯駁,卻見林奕曦眉頭一皺,朝本身使了個眼色。
五米,四米,三米……
鋼管嵌入喪屍身材的時候,那種入肉的悶響讓孫雁紅神采發白,手上一軟,緊握鋼管的手幾乎鬆開,她一扭頭,躲過劈麵放射四濺的喪屍腐血,但那種腥臭的味道從她鼻端掠過,讓她胃裡一陣翻滾,幾乎嘔吐出來。
“甚麼?”孫雁紅不成思議地望著她手裡柔嫩的海桐枝。靠,如許的小灌木枝子,也能打人?哦不對,打喪屍?
喪屍嘶吼著,收回野獸般的聲音,越來越近。
“哦!”孫雁紅這才反應過來,趕緊抱著鋼管跟了上來。看向林奕曦的目光,已經從之前的感激,變成了高山仰止般的崇拜。
它的姿式很奇特,真的像一團被揉碎的爛泥,完整看不出人形了,像熔化了一樣,貼在空中。
本來下定決計要做的事情,做起來卻並不輕易,特彆,是要將一個還在活動的“人”,親手殺死。
但孫雁紅不曉得的是,少女要處理這幾個小小的喪屍,實在隻需求揮出一道掌氣,它們便會被拍碎成飛灰。她之以是隨時隨地都在埋冇氣力,就是因為上輩子,她天生體質特異,才為家國和父母召來禍害,而她本人,更是被邪帝關在不見天日的冷宮,受儘了折磨。以是,她這平生特彆重視自我庇護,即便是具有了刁悍非常的武功,她也不肯意被人等閒發明本身的本領。
剛纔,她真的是用如許一雙手,悄悄鬆鬆拔下了鋼管?
孫雁紅眉頭一皺,瞥了眼身邊肥胖高挑的林奕曦,不由握緊了手中的鋼管上前一步,擋在少女跟前,擺出防衛的姿式。不管如何,林奕曦白白嫩嫩文弱的模樣,看上去實在是弱不由風,經不起半點打擊。本身好歹也是個彆育生,皮膚烏黑,身寬體胖,說甚麼也要庇護多次有恩於本身的姐們兒纔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