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牙,火藥,乾得好。”
等它驚覺本身被層層看似薄弱實則難纏的冰層罩住,還來不及提增特能,催動風勁加快破冰而出,一道金紅色的烈焰已經從天而降,火藥將滿肚子的怨氣化作一口烈火吐了出來。
火藥眨巴著血紅的眼睛,水靈靈的,看了看身邊碧瞳的白雕,兩隻鳥又齊齊歪著脖子看了眼神奧秘秘的陳皓天,乖乖將翅膀平伸著,悶聲不吭,一動不動,跟著氣流的力道在雲裡飄來飄去,半點聲音也不收回。
但他的怔愣隻在瞬息之間,下一秒,下認識的行動比反應更快,抬手一張,一記凶悍的風劍擴約丈許,如急雨般射了出來,頃刻間封死了喪屍的統統退路。
足下腳步加快,果斷不移地朝影象中的方位奔去。
“到了!”少女心中一喜,眼睛睜了開來。
三道罡風突然相接,收回“轟砰”的爆響聲,刁悍的能量波將四周的喪屍和修建都炸爛炸飛了。林奕曦卻像是半點反應都冇有,身外有無形的氣牆護體,還是一步步,緩緩進步,對周遭的統統恍若未聞。
極冷與極熱,本來就冇法相容,那隻風係喪屍到死都冇鬨清楚,本身到底如何死的,又為甚麼會變得如此不堪一擊。
讚了一句以後,陳皓天的視野頓時又落到了下方的林奕曦身上。
陳皓天眉頭緊蹙,有所擔憂,固然心中的測度更加現確了。但明智起鑒,他懸在半空的身形竟也不再向前,隻遙遙跟在幾十米開外的火線,暗中庇護少女,看著她一步步以極慢的速率朝古堡的方向走去。
那玩意兒長得小巧小巧,碧綠通透,像個環形的小翡翠,擱嘴邊悄悄一吹,火線苦戰正酣的火藥和白雕聽了,立時緩了行動,振翅一折,又筆挺飛了返來。
陳皓天見她模樣有異,心中一動,似是俄然間想到了甚麼,腦海中也閃現起跟少女一樣的猜想。
待到陳皓天趕到近前之時,風係喪屍已經被兩隻鳥逼得完整現出了行跡,但它彷彿也發覺到了傷害,一雙豎瞳黢青如鬼,所開釋出的特能越來越狠惡,白牙和火藥都有些扛不住,固然各自躲閃,卻還是被擦傷了腳爪和羽翼。
它一聲慘叫,背心已經被青色的刀刃罡風捲出一道龐大的豁口。頓時黑血淋漓,皮開肉綻。
“真是奇特。閉著眼睛,一忽兒是濃烈的暗中,一忽兒卻又像是置身綠光鬼蜮,一忽兒又是從未見過的異境……我明顯朝古堡的方向疾奔了這麼久,卻還冇有達到。看來,如許的環境,倒更加像是我們要找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