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半小時後,天剛矇矇亮的時候,一滴淚漸漸滑下秦絕的臉頰。
敵手演員一旦跟得上,秦絕演起戲來也更順滑。
某些時候,“唯成果論”不是冇有事理。
如何說呢,固然誇大了點,但真的毫髮無傷。
此時剛過深夜十一點,秦絕坐在戶外帳篷裡,四五個殊效扮裝師圍著她,措置她的傷妝。
不幸的是不是邱雪,慘痛的是不是邱雪,首要麼?
她隻是被莫森脫手的浩繁受害者之一,隻是在《白天之雨》這部作品裡,她剛巧是戲份較多的女配角。
單就形象來看,給觀眾的第一反應是驚駭,是“莫森好可駭”,而不是落點在邱雪本身,令人起首與她共情,感覺“邱雪好不幸”。
“卡!”
字麵意義上的“在刀尖騰挪”。
即便是業渾家,也有很多根本分不清“莫森好可駭”和“邱雪好不幸”有甚麼牴觸的處所,在他們看來,這二者莫非不是辯證同一的嗎?因為莫森可駭,以是顯得邱雪這個受害者很不幸,又或者正因為邱雪不幸兮兮,才顯得莫森可駭呀?
絕大多數女性在麵對侵犯者時是冇法滿身而退的,抵擋尚且做不到,反殺更是想得太多。
熟諳的停息聲傳來,秦絕一動不動地保持著施暴的姿式,任徐瑛幾個扮裝師給本身和王茗臉上上妝。
秦絕今後背抵著窗戶玻璃,在道具組的精準節製中,玻璃剛幸虧何暢替人發力、秦絕撞向內裡時碎裂開來。
次數久了,她都要記得道具血液的味道了。
但放在這部電影裡,場麵卻嚴峻得令人喘不過氣來,總感受田剛下一秒就要被莫森一刀捅死。
秦絕瘋瘋顛癲地說著台詞,“到了那邊,我要殺了你,然後殺了我本身,哈哈哈哈……”
“這波啊,他們頂多到了第一層。”湯廷在拍攝間隙裡嗤笑,“另有連這個層次都冇到的,那就是我們俗稱的二極管了。思惟天下非黑即白,整天以二元論對待世事,還振振有詞,自發得把握著真諦。”
秦絕頭髮間另有一些藐小的玻璃渣子,都是顛末特彆措置的,傷不到人,頂多有點硌,觸感鈍鈍的,不至於劃開皮膚。
畢竟這是實際,不是收集上那些演出陳跡極重的“女子防身術講授”,也冇有用心被打得嗷嗷直叫倒地翻滾,共同著演出的男性。
“為甚麼莫森你變成如許了啊,你之前不是如許的――”
緊接著,劇組長久出工,等著天垂垂黑下來。
這女人的角色冇有太大的起伏,單看人設,是普通偶像劇都會有的“敬愛”、“甜美”、“惹人垂憐”,在這些遍及的特性中找到角色的靈魂是一件難事,幸虧王茗本身上了心,不說靈魂符合,但起碼也摸到了門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