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留白坐在大書桌前麵的玄色皮椅上,桌子上一紅色的信封已經拆開了口,信紙上隻寫了不到一百字的幾行內容已經被他幾次的看上了很多遍,骨節清楚的大手緊捏著信紙,長時候對峙之下大手有些顫抖,可他還是緊盯著信紙不放,彷彿下一刻信紙上能長出花,從逐句逐句的細看,到咬文嚼字的品讀,彷彿這些最淺顯的字湊在一起就成了他完整不明白的存在,足以擊碎他的信奉。
小人魚趴在石頭上歪著腦袋,尾巴在水裡悠晃,盯著不遠處的綠葉發楞,他的仆人,他的瑉瑉,現在在乾甚麼,會想他嗎,就像現在他也想他一樣。
等宮琉韞好不輕易反應過來,他連車門都顧不上關了,立馬一手抓住信紙,驀地的跑向二樓的書房,剛一推來門,父親與他幾分鐘之前的一樣摸樣,手中緊捉的信紙,道瞭然統統的環境。
小人魚自顧自的在空間裡跟小肉狗團團玩得歡,渾身茸茸毛髮的團團可比他滑溜溜的尾巴好玩多了,他捏著宮琉瑉為他摘在籃子裡的紅紅草莓,逗著墊起腳尖垂直兩隻小肉爪子在他跟前打轉,一雙圓滾的眼睛緊盯著草莓的團團。
宮琉瑉早晨冇有出空間,一向陪著小人魚玩耍,連睡覺都是在寒池邊上打的地鋪,餓了就出空間,拿上家中巧手廚師烹調好的食品,拎出去與嘴饞的小人魚分享,摟摟抱抱占便宜甚麼的更是天然,宮琉瑉一整天都呆在空間,直到快八點的時候才與小人魚戀戀不捨的告彆,當時,兩位被預言配角已經回家了。
抬手按上車裡的燈,快速的扯開信封,取出內裡跟他一整天形影不離的信紙。
團團搖搖擺晃的模樣讓他感覺很風趣,小人魚興趣勃勃的持續逗弄著純真的團團,棍騙團團稚嫩的心靈。
小人魚見抱著他的人好久都冇有反應,悄悄的抬開端,看到了對方嘴角的那一抹暖和的笑容,他也不由傻笑起來,伸著一雙白淨的手臂,嘗試的抱住對方的脖子,見對方冇有抵擋的意義,更加歡暢的抱緊了對方的脖子,小腦袋還親熱的在人家的肩膀上蹭蹭摸摸,將幾米開外那隻方纔與本身玩得歡的小玩伴忘得九霄雲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