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起飆車，直到下午三點擺佈纔開到賀子重心心念唸的某造紙廠外，公然，和醫藥廠一樣，這處造紙廠表裡一樣潔淨得讓人感覺心曠神怡――如果腦筋轉得過彎來的人還能想起醫藥廠的感化，但造紙廠嘛……就算大師臨時安寧了下來，也冇多少人會想起來這裡彙集物質。

車子在修建物、喪屍之間以讓民氣驚膽戰的速率向前奔襲，車窗、車門外被喪屍們你拍一下、我打一巴掌，弄得這裡扁一塊、那邊凹一塊不說，還臟兮兮地沾滿了各種誰也不想曉得來源的噁心液體。

不過這些東西倒是很好的防護層，車外沾滿了喪屍們的味道，反倒袒護住了車中兩人的氣味，到了厥後，固然還是有喪屍聞“聲”而動，卻再也冇有聞“味”而至的了。

“這裡可……不太保險。”

賀子重提起糰子，跟他大眼瞪小眼――不消思疑，眼睛大的必然是阿誰一張臉上隻要眼的糰子，而不是賀子重這個正凡人。一家三口中，本來眼睛最大的人是方郝，現在糰子一出、誰與爭鋒？

賀子重點點頭，冇吭聲。上輩子他最悔怨的就是冇有在季世一開端時就走削髮門、尋覓安然的處所。等他終究決定外出尋覓物質的時候，內裡的喪屍就已經大多退化結束，全都變成了一級喪屍。腦中都有了那種晶核的成果就是――它們的行動變得活絡了起來，和活著的人類之間的差異越來越靠近。

賀子重的話讓糰子抖了抖，但還是一臉的委曲不平氣，可方郝的話音落下以後，糰子就眯起眼睛撲到他的懷裡蹭啊蹭啊蹭……這傢夥竟然曉得出錯以後找誰撒嬌，可見那晶核也不是完整白吃了。

糰子死活不肯回空間，就算賀子重強行帶著它回空間，一閃身出來，就見那傢夥也跟著出來、然後死賴在方郝的懷裡不肯轉動！如果說它幾句，白白的身子上就閃著一雙大大的、烏黑的眼睛，不斷地衝賀子重方郝眨啊眨啊眨，眨得讓民氣中發酸。

“這些人怎會有這麼多的人？”

醫藥廠裡很溫馨，公路上就算有車子顛末，也大多對這裡視而不見。兩人進門時順手將大門合上、但並冇有上鎖，顛末此地的車子更是冇有一輛停下來出去看看環境的。

“另有三千米擺佈，前麵有條巷子，不過那條路彷彿要從一處城區通過。”方郝看動手中的輿圖給賀子重指路，還要順手摸摸懷裡不斷撒嬌的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