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實在已經在動了,讓內廷搶下東城關鍵,再把其他三城的分給呂適行和錦衣衛,這是從血塔會裡挖下一塊,讓之前的雙城記變成三國誌。由此必定而生的諸般竄改,女皇也夷然不懼。
“我?“呂適行一呆,頓時反應過來,”臣、臣怕難當重擔。”
“又如何讓呂相公領戶部,”張懷遠還不甘心,“戶部那攤事過分龐大,呂相公是言官出身……”
目光交叉半晌,大多數人轉而諦視大學士張懷遠,這位但是標準的方閣老門徒。
“自禦門大典以後就有了,”林德誠苦笑,“隻是一份,卑職怎敢妄傳於陛下駕前,這段時候來陸連續續加起來已是三十多份,還都是很有分量的海商。”
至於那些告密者,就算是海商本人,也不過是麵上的幌子,傷不到背後的主事人。但這麼強厲的應對,下港那邊必定有反彈,不過那就不但是他錦衣衛頭痛了。
“行了,徹夜急召諸位前來,為的就是這樁事。“女皇說:”東城的亂子既已停歇,各部司衛就從速善後吧。”
林德誠苦笑著領命,哪怕隻是立門麵,也是要性命的事情,就不曉得這道聖旨會要多少人的命。
“胡侍郎,”女皇持續下旨,“那些海商恐怕要藉機反叛,下港市舶司所的關稅多數要出幺蛾子,你得讓他們明白,哪怕下港血流成河,朕也要收到足額的金龍!讓他們不要心胸胡想,覺得捏著那幾百億金龍就能在朕麵前為所欲為。朕即位才幾個月,就算全部大明打爛了,也有充足的時候清算殘局,當真覺得朕連定靈帝都不如了麼?”
女皇敲著桌子下旨,“林德誠,把那些告密者抓出來!下港冇有巡城所,就設一個!哪怕臨時隻是個門麵,也得讓朝廷的門麵鄙人港立起來!得讓那些人清楚下港到底是誰的下港!”
皇港北側,俯瞰繁忙船埠的峽灣之上,臨海小樓層疊漫衍。一棟小樓裡,白髮老者放下電話,對正淺斟低唱的幾人淡淡笑道:“成果還是掩不住賦性,還是這麼剛烈。”
呂適行苦笑感喟,女皇也在書桌後微微咂嘴。
再點頭道:“無妨,我們臨時讓步一下,讓她看看靠朋黨小人管理天下,到底能走到哪一步。”
“他們覺得進犯方閣老,就能把朕的重視力轉開。欺負朕掌位日淺,氣度侷促,會顧忌方閣老,引他們入主東城作為借力,想得真是不要太美!方閣老乃我大明梁柱,朕豈會自毀長城?”
“那句話我記得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