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當然是屬於人類的手臂俄然癢痛不止,像有無數無形的食人魚扯開皮膚,鑽進血肉深處。
縷縷稠濁著綠光的血光回到大旗上,血光翻滾不息,垂垂將綠光焚作黑灰。高德心中大定,血魔狂怒者的再生才氣可不但是讓軀殼緩慢規複,同時也能淨化軀殼。
視角裡的本身跟灰境裡的六臂血魔有了很大分歧,身上的重甲竟然跟魔人刑天有些類似,隻是冇有龐大的肩甲,而是擺佈各二總計四根像是旗杆般的東西,將四團遊動的血光頂得高高的,像四周血紅大旗。本來該如嬰兒般的頭顱,此時罩上了圓塔外型的頭盔,頎長眼縫裡飄著如血焰般的光輝。
魔人刑天拉回金瓜錘,層層汙泥重新裹上錘頭,他的話語也顯得遲緩而凝重。
說到這錘頭上的力量已經在回捲,這傢夥籌辦跑路了。
魔人刑天的金瓜錘被高德抱住,送出去的疫魔之力如石沉大海,讓兩人構成了難以豆割的對峙。
沈澤的汙泥羽翼鼓盪,正要掀起浪濤衝開高德,扛在肩背的小木船上亮光高文,道道紫光如利劍般刺入沈澤的汙泥之體中,讓這個巨人收回氣憤而又慌亂的吼怒。
“你是誰?曾經的刑天嗎?”
“刑天?看來你對實在的天下曉得得並未幾,”這一問卻給對方交了底,“乃至能夠說是一無所知,你竟然連刑天這類可悲而又好笑的存在是如何回事都不曉得。或者是用這類蠢話來套我的話?你不會以為我連血魔狂怒者是刑天的殘暴殘魂這類事情都不曉得吧?”
竄改毫無前兆,從金瓜錘到巨人轟然炸成團團汙泥,洞窟中像升起了暗綠噴泉。
沈澤冷哼,“真不明白,你為何會跟聖山的人聯袂,不過我會查清楚的,你等著我……”
血魔手辦融解成熱蠟裹住心靈,緩慢伸展到身材每處角落,血肉中頓時充盈炎熱之力,那一刻高德感受血液都變作了蒸汽。
金瓜錘再度落下,被魔人刑天的力量鉗製,高德難以遁藏,他卻不再害怕。此次是兩手同出,脫手時感知凝集附在頭頂,藏在血光大旗之下。
這麼說來,這傢夥也不是甚麼魔人刑天,隻是跟刑天有關的某種疫魔上身。
突然清空的SAN值讓高德墮入板滯狀況,直到挾帶著惡臭氣味的力量再度壓下,才拉回了他的靈魂。
高德另有了說話的餘裕,令他癢痛難耐的奇特力量正自錘頭源源不竭打擊而來,又被他生生不息的血魔之力化解。他的心靈……或者說靈魂並不受這股力量的影響,就像當初孽魔納紮斯想舔出他的靈魂吃掉卻無果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