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麗呀,又不能決定他做甚麼。”
待遠阪愛講解完,女皇的柳葉眉略略揚起,那是“好主張”的神采。
林德誠低頭應是,心說若不是清楚高德乃陛下頭犬,這話還真的太違和。麵上陛下可從冇見太高德,給他派個部屬卻要先見見,太冇事理。
遲疑了下,邵皓才道:“奴婢感覺,馴象所冇事前與總管通氣就做這些事情,彷彿有些……儘情了。”
“還讓他待在馴象所嗎?如何改主張了?”
“另有呢?”這類標準答案遠阪愛並不滿足。
遠阪愛瞧了瞧林德誠,笑道:“現在該叫林都批示使了吧?”
麗笑得既欣喜又高傲,“從小就選定的人,當然冇錯啦。”
“是啊,”遠阪愛嘀咕,“真是儘情妄為呢,可誰讓他是……”
姚婆婆語重心長,“大明隻是凡人的事情,凡人隻是這個天下以內的題目,天下的真正威脅在內裡。你畢竟是聖山之女,聖山並未因你當了女皇就放棄你。”
她放下茶杯,起家牽住姚婆婆的手。“那我就歸去了,姑奶奶。”
“無所謂對錯啊,”姚婆婆說:“你父皇丟下的是個爛攤子,渾沌早就蓄勢待發了。不管你如何做,成果不過是二選一。要麼在社稷之座上持續坐十天半個月,要麼隔三岔五上去坐一天。”
遠阪愛身後立著其中年寺人,保持著躬身等待的姿勢,像毫無活力的機器人。
“有人盯著當然好,”女皇卻不太接管,“不過阿誰呂九眉,是個女的啊。”
一個題目,這寺人將來龍去脈講得清清楚楚,讓遠阪愛對勁的點頭。
聽她們說到高德的語氣熟絡得像說自家家仆,林德誠隻覺渾身螞蟻亂鑽,本想辭職,女皇這句“要賞也要罰”讓他一個激靈。
內廷事件林德誠不敢多嘴,但他另有話說。
“你看你,又在急了。你想說既然是你執掌天下,如何會讓大明垮台對吧?”
麗又坐了下來,“徒弟早曉得我做錯了?”
雪發少女和白髮老媼坐在院子裡閒適的喝茶談天,隔壁院子裡飄來飯菜香氣,勾得少女的嬌俏瓊鼻不斷抽動。
“我的侄孫女不叫麗,”老婆子回敬她,“倒是有隻白豆芽叫麗,她是我門徒。”
老婆子那儘是皺紋的臉擠出笑容,看似奇特,對麗來講卻非常慈愛。“不過挑選後者的話,高小子就不會急得豁出命來拉你了。”
“不,徒弟,我是不甘心。”麗輕咬紅唇,楚楚不幸,“大明之前,曆朝曆代用分離在四周的六合鼎爐彈壓渾沌,安寧最久的朝代也不過四五百年。太祖爺爺把統統鼎爐聚作社稷之座,到現在已經千年了。如果這就是極限的話,那意味著不管如何做,渾沌終究還是要湧入現世,人間又要重來。這不……不對啊,總該有體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