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德說的是女皇坐上社稷之座有黑手鞭策，如果馴象所不做點甚麼，大明說不定自此時起就永無寧日，而他們馴象所這些人也彆想混到退休金了。

“汶州那邊的州民以半獸人蠻人居多，向來桀驁不馴，但被官府穩穩壓著。前幾日州內傳言說女皇會殺儘異類，嚇得他們聚眾破城，搏命一搏。”

陳重蒙還是不放心，“能在膠片上鼓搗如此花巧，操弄民氣，必定是非常人物，不能置之不睬。”

這一問讓他又有了不安，“搞出此事的錦衣衛馴象所實在可疑，不怕他們好事嗎？”

他煩躁的低喝，毛絨絨乖乖擠出氛圍。

見世人茫然，他垮下肩膀攤手說：“親王監國，朝政就全落到了那幫文臣手裡。那些人一向把我們錦衣衛視為眼中釘，他們一旦失勢，我們的頭顱怕不頓時掛滿刑部大門的照壁！”

“快了……”陳大學士又想起另一件事，“羽林衛那邊，弄出膠片的人措置好了嗎？”

“傳聞女秉筆擋住了父親……”

“但是兒子感覺……”

她被高德扔出了窗戶……

“你們先出去……”

“我們必須做點甚麼！”王崑崙頓時主動了，不過他投向高德的目光美滿是空的，“可我們這點人手，這點力量，能做甚麼呢？”

陳重蒙點頭，這點小事他天然早辦好當了。

高德把人趕出辦公室，撥通了遠阪愛的直線電話。

大學士的渾濁老眼溢位一縷精光，“彆說十天，隻要我們成心，三個月都能夠給。鬆洲汶州是第一波，琉州鯨州是第二波，另有西北的蜥蜴人、西南的黑皮豆芽可資操縱。即便不濟，東夷的倭寇、遠洋的海寇也在虎視眈眈呢。”

“啊――！”

陳世宏嗬嗬低笑，“是有些變數，但不必擔憂，力量再強得用對處所，不然就適得其反了。”

馴象所，百戶辦公室裡，聽完高德的話，部下們麵麵相覷，王崑崙蹙眉道：“大人是不是多慮了？”

“出來！”

“我草！”

這麼一提示，高德眼中暴起精芒。

“已用特急郵件，找郵局可托之人送去七家商號，再由商號層層分散。”陳重蒙胸有成竹，“再過十天，即便是極西的勝州，也會趕在禦門大典的膠片送到前傳播開。”

“鬆州那邊是處所官逼迫，州民苦不堪言，攝於大明軍勢不敢反叛。現在突然有了膽量聚眾攻城，還打出了要找女皇主持公道的燈號。”

“大人說到幕後黑手，卑職也有些設法，”賣力聯絡耳目，相稱於馴象所諜報主管的瞎子說：“卑職在電報局裡有些耳目，他們提到鬆州和汶州之亂，都感覺有些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