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成頓時就是一怔。正在說吐蕃和雅黎駐軍的事,上官銳冇頭冇腦地俄然提到馬琛,是個甚麼意義?
連聲的詰責教上官銳有些無所適從。這位老資格的將軍俄然有一種手足無措的感受。
“這個……也不能說是都撤了。”上官銳頓時說道。幾個月前,商成為了突竭茨人主力去處的事情,在澧源大營的幾大屋檔檀卷宗非常折騰了一陣,其間找上他,問起文宗永寧十六年朝廷裁撤雅黎二州駐軍的事情,當時便把他唬了一跳。他冇去過西南,可自漢唐以來,雅州和黎州這兩個處所是大趙防備吐蕃的第一線,號稱西南樊籬,無聲無息就撤出駐軍,如果吐蕃人打過來了,又該如何辦?雞飛狗跳地一番折騰,他總算從兵部的舊案宗裡找到答案。文宗初年,在吐蕃海內一個叫作昂衝一一也有檔案上記錄為“象雄”或者“羊同”一一的處所,一群信奉苯教的羌人因為對吐蕃王推行佛教的做法不滿,因而策動了武裝兵變。這場兵變的範圍很大,很快就涉及到吐蕃全境。吐蕃人花了十幾年的時候,總算把動亂彈壓下去,但其間吐蕃的國力也是大損。在突竭茨人的壓迫下,吐蕃放棄了西域的運營,東與大趙和南詔結好,南與天竺交通,以期療養國力。大趙在西南邊向上麵對的吐蕃軍事壓力大減,因而朝廷作出了從雅黎二州撤減駐軍的決定。
“你曉得個屁!”商成毫不遊移地把一樣的評價扣在上官銳的頭上。“蕭……嘿,嘉州行營必定也是跟你一個觀點。邛雅黎各州駐軍絕對都是這個設法!仰其眾而疏懶,憑其險而懶惰,恃其遠而不備,三者俱全,不吃敗仗你挖了我的眼睛!如果吐蕃人略微有點腦筋有點見地,占了金沙城,把握了安順場渡口,接下來就攻打這些處所,你感覺他們能守得住?奪了黎州,搶了雅州,隻要吐蕃人把兵朝邛州關前一擺,成都就要震驚。成都是嘉州行營的糧草軍器囤積地點,成都危急,雄師全線潰敗就是斯須之間的事情!”他冷冰冰地乜了上官銳一眼。“歸去翻一翻書,看一看唐末吐蕃人如何破的成都府吧。另有鄧艾滅蜀的典故,說的就是恃其遠而不備,然後被人砍得一地人頭!”說完回身就走。走到門口,他停下腳步,轉頭對上官銳說道,“從速給嘉州寫封信,必然要禁止他們放棄金沙城!如果來不及的話……”
翰林院學士明顯錯會了上柱國眼神裡通報的意義。田岫輕聲地問道:“應伯,上官將軍剛纔提到的,吐蕃的苯教,是甚麼物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