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在那裡?
穿衣服倒不太費事,隻是穿褲子時有些讓他焦急上火。這褲子的褲腰肥大,褲腿也鬆鬆垮垮,關頭是冇有皮帶和橡皮筋,他都不曉得該如何把褲子牢固在腰上。折騰出一腦門汗水,他才瞥見腳凳上還撂著條半個巴掌寬的布帶這多數就是腰帶了!可世上有如許長的腰帶麼?在腰上來繚繞了兩三圈,布帶竟然還剩胳膊長的一截,並且前後也冇個鎖釦……他這才明白過來,又把纏上的布帶解下來重新係,末端在前麵挽了個活結。走兩步看看,褲子倒是不會掉,可腰前直衫鼓囊囊地凸起一塊又冇了形象,隻好把帶子解了再係。這回他學了乖,彆過身把帶子結在右邊腰間靠後的位置,如許既不礙觀瞻又不影響雙手活動隻是貳內心還是有些忐忑,不曉得本身繫腰帶的體例到底妥不鐺鐺。他禁不住有些悔怨。唉,明天走了一起,如何就冇去重視一下高小三的腰帶是如何係的呢?
“都來吃。”商成說。他拿了個饃掰成兩半,朝兩個小女娃手裡塞。
小女人把目光轉向商成的背後,在獲得火伴的首肯後,她才又點點頭。不過這一次她也不是太果斷,眼睛也冇再盯著商成看。
幾點了?他又閉上眼睛,風俗性地把手伸向枕頭邊,去掏摸本身的手機。手機並不在阿誰位置。或許他明天早晨冇把手機從衣兜裡取出來?他的手又伸向枕頭下怪事!腕錶也不在!腕錶放在枕頭下,是他多年養成的風俗,隻要他取下腕錶就會自但是然把它塞在枕頭下,底子不消決計提示本身;可明天竟然冇在枕頭下找到腕錶!貳心頭犯疑,手卻下認識地在枕頭下摸索。奇特,床單底下鋪的既不是硬邦邦的棕墊,也不是軟乎乎的被褥,這些支支棱棱的細條倒有些象是秸杆陌生而熟諳的感受。本身最後一次睡在稻草鋪的炕上,離現在也有六七年了吧?到底是六年還是七年?
等商成再出來時,手裡的陶土盆裡已經堆了好幾個黑乎乎的菜糰子。他也冇理睬幾個滿臉驚駭的女孩,就端著土盆蹲在房簷下,唏哩嘩啦地吃喝起來。
有人在說話,間或還能聽到一兩聲掩著嘴的咕咕笑聲。聽聲音就曉得是兩個女孩子。看來是陳誌剛又把女同窗領來宿舍了。唉,這傢夥就是這壞弊端不好,也不看看時候遲早,有事冇事都就宿舍裡招引女同窗,都不替彆人想想一一如果彆人貪睡冇起床,穿戴背心褲衩的,俄然想上個衛生間如何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