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呢?”
商成曉得,《劈山救母》是佛家故事目連救母改編過來的戲曲,小時候他隨爺爺在鄉裡中間黌舍的操場上看過一齣戲劇電影《力劈華山》,說的就是這個故事。他對戲曲冇甚麼愛好,對這故事也不獵奇,再說台上優伶的說辭唱段他都聽不明白,站在人群裡瞧了會子熱烈,就擠出來,籌辦趁著傍晚的緩緩冷風一小我慢悠悠地望回走。
“造你娘!再罵拾掇你們幾個!”阿誰犯了公憤的傢夥聲音比誰都高,一邊朝懷裡揣銅錢,嘴裡一邊不乾不淨地漫罵。看來這是個平素就霸道的傢夥,那幾個被驚了好夢的人立即冇了聲氣。
他不熟諳這小我,也不記得在那裡朝過麵,隻好問道:“啥事?”
商成也冇頓時分開廟會,隻是東瞅瞅西看看,趁便尋覓本身的幾個火伴。這時候娘娘廟前的園地上怕有四五千人,要想找幾小我,就和大海裡撈針普通困難。並且跟著時候的推移,人也越來越多,十幾個小戲台上已經看不到人;南邊主戲台上站出來三個畫花臉背旗杆的男角,共同著鑼鼓聲在噴煙吐火,全部戲台煙霧滿盈火花閃動,顯見得這是七天連軸大戲的壓軸戲《劈山救母》的序幕。
“持續找活乾啊。我傳聞衙門在招人,專管運糧的事,我想去做。”商成說道。山娃子問得真是希罕。除了賣力量,他還無能甚麼?總不能現在就去給彆人做耕戶吧?說實話,先前他確切有這個籌算,不過比來已經撤銷了這個動機。聽霍士其說,朝廷過幾年能夠要和突竭茨人打大仗,這兩年開端在燕山大量囤積糧草東西,從本地到邊關的馱隊連肩接踵這此中有多少活路要找人來做啊?他已經盤算主張,歸去就在縣衙掛個號,專做這個事,隻要捨得力量,一年掙十幾貫不在話下,兩年下來就能買匹好馬,以後掙錢就更輕易柳老柱是連人帶馬都在給官府做事,領的就是雙份人為,馬的草料還是另算……
“然後……然後就遇見南城小郭莊那幾個傢夥,跑去吃了點酒,不曉得如何就說到耍錢上,這不,就都返來耍錢了。”山娃子從褲腰上解下幾串銅錢,勾在手裡數了幾下,抬頭笑道,“還成咧半天工夫,贏了他們七百多文,緊巴緊巴能把我婆娘奇怪的灶房壘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