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仁懷扳過她的身子笑道:“槿兒如果不歡暢,要打要罵都行,隻是千萬彆不睬我。”
木槿輕歎一聲道:“唉,你和他我都擔憂。他是我哥哥,固然他對我不義,但這十四年的兄妹情分還在。”微頓了一下又道:“至於你,這些光陰我固然一向躲著你,對你冷酷守禮,可內心對你倒是......”說到此處,卻再也說不下去,轉過身垂下頭,杜口不再言。
李仁懷挑挑眉,嘴角噙著邪魅笑意:“早曉得你是這心機,我不但不會脫手,還會對他作揖叩首,感激他把你讓給了我。”
李仁懷悄悄抬起她的下頜,見她雙眸微合,長長的羽睫微微顫抖,心中既憐且愛,複又悄悄吻了下去。這一吻飽含了半年來相思渴慕、求而不得的心傷、終得如願的欣喜。半晌後,李仁懷方纔放開,將她緊緊擁在懷中,滿足得長歎一聲。
木槿看著他,眉眼彎彎,聲音和順如水:“仁懷哥哥,我現在好高興!”
李仁懷悄悄擁住她,將頭埋在她勁間:“我也是。”過了一會,李仁懷方放開她道:“你這一怒跑了這麼遠,想必累了。來,我揹你歸去吧。”說罷背疇昔蹲下身子。等了半晌卻未見動靜,轉頭對她笑道:“本公子身強力壯,槿兒不必肉痛我。”
深吸一口氣,壓抑住心中的雀躍:“槿兒,在碰到你之前,我一向不信世上會有海枯石爛、存亡不渝的情愛,更感覺人間不會有我放不下的女子。當時我常想,或許有朝一日,我會像大多數男人一樣,依了父母之命媒說之言,娶一個從冇見過的女子,生兒育女,安靜的餬口,寂寂的老去。”
木槿本感覺不美意義,此時被他這麼一說,一頓腳便伏在他背上,嗔道:“誰肉痛你了,我隻當你是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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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仁懷低頭看她,眼裡滿是笑意:“槿兒,你不曉得我有多高興,此情此景我在夢不知見過到過多少回,本日終究得償所願。”說著輕啄了一下她的唇,昂首向著天空的新月朗聲道:“感謝老天眷顧,讓我李仁懷能得槿兒如此相待。明月作證,我李仁懷永不負木槿!”
木槿瞪他一眼:“還不是怪你,一句話不說,上來就跟哥哥脫手。”
李仁懷伸出食指悄悄點了一下她的鼻頭笑道:“你也曉得天晚了啊,剛纔要不是我及時追來,你一個女子跑到這荒郊田野,如果碰到好人如何辦?”
卻說蘇翠菡晚餐間聽母親說,林翰軒極是上道,蘇國公悄悄一表示,他便提出傾慕郡主已久,等林母到京後便上門提親。當下滿心歡樂,便想當即見到林翰軒。倉促吃完飯,到得西廂,卻聽下人說林翰軒與木槿往梅林去了,便單身尋去。